“对不起大人,饶了我吧”。
“快追,别让那小兔子崽子跑了”。
跪在地上的金三听到远处的追赶声,吓得更是瑟瑟发抖,怕是下一瞬间那土黄色的鸟窝就要洪水泛滥了。
随着呼声越来越近,一个个农夫们接二连三从高高的麦草后钻出了出来,有的头顶破旧的宽边帽,身穿深棕色或深灰色粗织亚麻衣裤,其中还有几个打了补丁,灰蒙蒙脏兮兮的藤布老布鞋踩在脚下。
当看到这边身伴骏马,气宇不凡,衣着光鲜的程权一个个慌了神,哪有刚才张牙舞爪的样子,一个个排成一排愣愣的将手里的锄头,镰刀,赶羊鞭放了下,还有的没反应过来的,僵在原地高举着的也被身旁的人急忙的拉了下来。
“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农夫们交头接耳,畏畏缩缩的,没有一个敢上前。
最终一位年岁较老的酒糟鼻中年汉子麦克走了出来,气短、低头哈腰的说道。
“少,少爷,我们这是在追这个小兔子崽,绝对不是有意冒犯您的”。
摆了摆手,程权不再意,看的出来他们都是普通的农夫。
“你们追他干什么?他是小偷?”。
麦克张嘴还没有出声,跪在地上的金三跳了起来,两眼泛红委屈的可怜兮兮的说道
“大人啊,我绝对没有偷东西,您千万不要将我交给他们啊,他们的心眼可坏了,要是把我交给了他们我绝对活不过今晚啊,会被用皮鞭活活打死的”,靠近再次跪趴在程权的脚前,金三凄惨的样子让人动容,“大人您大慈大悲救救我吧”。
金三这么一说,农夫们慌了神,有的气愤不以脸色涨红,有的手忙脚乱想要解释清楚。
“大人可不是这小崽说的那样,他以前可没少偷我们的鸡和鸭”。
“还有我家地里的蔬菜,基本都让他给偷光了”。
“对啊,而且更过分的,他最近总是在我们放羊的时候学狼叫,那羊可不惊吓,一听狼叫就慌了乱跑,我家就丢了三只羊”。
金三的样子就像是那中贱贱的野狗,遇到普通人就狂啸乱咬,但是遇到凶神恶煞的恶人或有权势的贵人就乖乖的呜咽*******大人您可千万别信他们啊,我母亲就是被这帮恶民生生的欺辱死的,现在他们还想要我的命”。
各说各的理,程权到底应该相信谁才好,不过打心里程权还是偏向一众灰扑扑的农夫,这小男孩长得实在有些不让人喜欢。
两侧招风耳,一脸猴精样,东看西望两只不大的眼睛骨碌碌得直转,不知道再打着什么主意。
一向是相信自己眼光的程权便不再多问骑上了马,一溜烟,让金三傻了眼。
金三今年十二岁,他是村里的一个肉女的孩子,也就是夜里去男人床上讨钱的女人,从出生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谁。
而在几个月前他妈妈因为染上疾病,躺床上没有多久就死了,这对于金三来说十分的伤感,因为以后就要饿肚子了。
现在看着虎视眈眈围来的农夫们,妈呀!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哩。
不过在金三眼里,凶神恶煞的农夫们没有程权一半的一半可怕,他们都是和自己一样低贱的人,也不坐在地上了,金三跳了起来指着麦克的鼻子硬气道。
“我不就是学个d狼叫了么,连人家嘴也要管,怎么就不管你家老婆偷摸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