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推开半掩的门,探着脖子问,“诶,你怎么回来了?”
陆行刚插上香,对着神龛拜了三拜,听到谢予晴的声音,转头对她说,“手游那边的教练请假回老家,老板……让我回来加个班。”
谢予晴颔首,“这样啊。”
虽然陆行也是教练组的成员之一,但他们之间并不亲近,加上陆行本身不苟言笑,鲜少参与队伍团建,关系就更平淡了。
礼貌寒暄了两句,谢予刚想走,瞥见他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神龛边沿的香灰,却忍不住看了那尊佛像一眼。
据说那是一尊地藏菩萨像。
不过,谢予晴一点也没看出来。
因为那尊像上盖了块红布头。
她忍不住问了句,“在佛像上盖红布是有什么说法吗?”
陆行笑了笑,“不是我盖的,是老板说怕落了灰,不好打理。”
“哦,听容经理说是尊地藏像?”
“是啊,九华山请回来的。”陆行伸手就把红布拉了下来,“老板还……”
他两句话不离“老板”,此刻却突然噤了声。
连谢予晴也是睁大了眼睛。
只因那红布之下,哪里是什么地藏像?
分明是一只肩抗金箍棒、抓耳挠腮的猴子玩偶!
“……”
刹那间,空气一片死寂。
陆行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拜了快半年的“佛像”,脸色由青转白再转红……
不知道想起了些什么,他突然爆发出一声怒吼,“钟月白!你他妈的……”
等谢予晴反应过来,他已经如一阵旋风般冲出去了。
她收起震惊的眼神,颇有些敬畏地看了眼高居神龛的猴子,心里突然有点发慌——
听陆行那意思,她好像坏了老板做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