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在里面。&rdo;,弘远右手引过去,指着客房说。
&ldo;哦,来了。&rdo;
走到门口,如升停下来,双腿踩在门槛上,问风巽:&ldo;先生叫我有事吗?&rdo;
&ldo;过来。&rdo;
屋里,风巽在桌旁坐着,剑眉紧锁,看起来神思有些倦怠。
&ldo;过来,把药吃了。&rdo;
&ldo;嗯。&rdo;
很多事习惯了就不觉得突兀,比如现在的如升习惯对风巽的话言听计从。
她走过去,看见桌上有两杯清水,还有两个瓷瓶。
一样的瓶身,一样的墨色。
除此之外还有一卷手掌大的白布和黄纸包。
&ldo;我的药怎么在你那?&rdo;
如升说话手伸进腰间的绣花布袋,这才发现原本放在里边的药瓶不见了。
&ldo;你掉在马车里,我捡的。&rdo;
马车……如升又想起之前在马车里发生的那件尴尬事,忽觉脸颊发烫,不敢正视风巽。
&ldo;快点!我不想再说第二遍。&rdo;
这就有点儿难为如升了,两个一模一样的瓶子,鬼知道哪个是她的?
只见风巽打开其中一个闻了闻,然后笃定一般地放到如升跟前。
如升不解,拿过另一个瓶子也装模作样地闻了下,感觉两种药差不多,没什么门道。
&ldo;你那瓶比较苦。&rdo;,风巽解释。
&ldo;是吗……&rdo;
两人不约而同地端起茶杯,举止竟出奇的一致。
此时外面天色已经完全黑下,弘远站在门口,手握刀柄,东看西看,四处警戒。
照常说,官驿应该是相对很安全的地方了,可看弘远的架势竟一丝松懈都不敢,比在青楼的时候还要严谨不怠。
如升吃完药,把肩上的披风解下来放到风巽跟前,说:&ldo;我有点困了,想休息。&rdo;
风巽朝屋外看了一眼,起身说:&ldo;我和弘远去用晚饭,下面都是一些男人你也看到了,怕你不便,一会儿弘远会把饭菜给你端上来。&rdo;
&ldo;不劳烦了,我不饿。&rdo;
半响,风巽才点点头,说:&ldo;桌上有消炎药和白布,把手包一下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