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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ldo;怎么样?&rdo;他问。

&ldo;很好。&rdo;技术员告诉他，&ldo;我们过会儿就会找到他的。&rdo;

两分钟后我们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了。恐吓者使用的是住宅电话，电话号码的主人是约翰&iddot;乔丹。

我们达到里希蒙德别墅区时，正好是晚上22点整。

先前围观在此的记者们已经放弃继续守候在这里的打算了，只有为数不多的几辆汽车停在街道旁，看不见一个行人。我们开的是那辆美洲豹，菲尔坐在后面，加里&iddot;黑尔坐在副驾驶座上。他执意要和我们一起来。这样也好，他可以作为证人立刻同约翰&iddot;乔丹或其他某个人对质。

我走下车，按了一下门铃。几秒钟后，一个拖得长长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ldo;是谁?&rdo;

&ldo;联邦调查局特工科顿。&rdo;

停了片刻，对方轻咳了几下。&ldo;好的，我打开门。但如果你是一名记者，想用这种不体面的手法进来的话，我会以非法侵犯住宅罪控告你的。这点先跟你说清楚。&rdo;

话筒里又传来一阵咳嗽声，我已听出这正是乔丹的声音。看来，他对联邦调查局的来访既不感到意外，也不惊慌。还没等我走回车上，电动门就打开了。

我把车开到屋前。乔丹从屋里走出来，他仍穿着今天下午我见到他时的那套浅色的灯心绒西服，永远像电影广告上那样健康，精神焕发，神采飞扬，但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认出是我后，他后退了一步，再看到加里&iddot;黑尔时，他更是吃了一惊。加里&iddot;黑尔不相信自己手下的这个明星会作出这样的事，他毫不掩饰自己愤怒的心情。

&ldo;你刚才有客人吗，乔丹先生?&rdo;进屋后我问。

乔丹眯起眼睛。&ldo;有客人?我有客人?不……&rdo;

&ldo;你骗人!&rdo;黑尔大声说，&ldo;你和他们是一伙的，你……&rdo;

&ldo;别说了!&rdo;我打断了他的话，&ldo;让我们来处理这件事，黑尔先生。&rdo;我转过身对乔丹说：&ldo;有人从这里向外打过电话，准确地说是在40分钟之前。&rdo;

乔丹摇摇头，蓝色的眼睛眯得更小了。我不能肯定，他眼中的迷惑不解是真的还是在演戏。

&ldo;无稽之谈。&rdo;他冷冷地说，&ldo;刚才我根本不在家。&rdo;

&ldo;我并没有说是你打的电话，乔丹先生。但无论如何，电话是从这里打出去的，用你的电话机……&rdo;

&ldo;不可能!&rdo;他肯定地说，&ldo;刚才屋里没有人，绝不可能有人从这儿往外打电话。&rdo;

&ldo;乔丹先生，那你到哪儿去了?&rdo;

他闭住嘴不说话，眼睛里燃烧着气愤，但他也明白，不回答是不行的。&ldo;从摄影棚出来后我就回家了。但是我很快又离开了。我在一家饭店给我的夫人订了一个房间，为的是避开那些讨厌的记者。&rdo;他停顿了一下，太阳穴上的神经跳动着。&ldo;正好利沃曼先生在这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