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冲他拱拱手,矜持的说:“一般一般,世界第三。”然后扭头面向那帮子胡人,叫:“这个凉了,下一个谁来?”
他两箭放倒这名胡人军官,抛开战术阴险、曲解骑射的概念等等恶劣行为不谈,那箭术真的是没得说,就一个字:准!准得让人头皮发麻!可越是这样,那帮胡人越是要跟他一较高下,这一嗓子吼出去,马上就有一名留着浓密黄须、身材高大的胡人策马而出,用胡语大喊一声,就径直朝李睿猛冲过来。李睿猜测这个应该不是匈奴人,至少不是正宗的匈奴人。正宗的匈奴人身材矮而壮实,不像他这么高大,而且这货的皮肤也太白了,眼睛还是蓝的,白种人的特征非常明显,应该是西域那边跑过来的。
嗯,身材高大也挺好,身材高大意味着目标也大……
这一次李睿倒没有采取方才那种猥琐的打法,对方刚一冒出来,他便策马迎面猛冲过去,像发炮弹一样撞向对方。那胡人本来提防着他的猥琐大法,不敢纵马跑太快,可冷不丁的见李睿竟迎面猛冲过来,不由得一愣:怎么回事?他不是应该继续呆在原地等着我冲上去的吗?
就这一愣神间,尖啸声骤起,一支利箭破空而来,正中他左眼。他痛得大叫一声,捂着眼眼从马背上滚落,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挣扎几下就不再动弹了。
李睿一箭射出,立马勒转马头往回跑,同时嘴里喊着:“这个也凉了,下一个!”
以呼延显为首,一众胡人现在都不知道该如何吐槽了,只能在心里大骂这个晋狗实在是诡计多端,你想跟他对冲的时候他一动不动呆在原地打移动靶,你防着他打移动靶的时候他跟你来个对冲……中原人果然都是狡猾狡猾的!
呼延显有伤在身,自然是没法上阵的。好在此时不少胡人陆续赶到,其中不乏骑射好手,当即便又有数人出列,挑战李睿,非在骑射上击败他不可!
结果自然是惨不忍睹。
骑马射箭对于游牧民族来说是保命的技能,从小就练的,可对于李睿来说,却是一项职业,这辈子能不能出人头地,就靠它啦!一千七百年后的今天,对于弓箭的研究已经非常透彻,对于射箭运动员的训练更是细致而科学,这些都不是一帮西瓜大的字不认识一筐的游牧民靠着天赋和老一辈的经验练出来的箭法能比的,再说了,他同样也是从小练到大嘛,在射箭上下的苦功可不比这些匈奴人少!
天赋、身体素质、下的苦功,样样都不输给匈奴人,还在国家队接受了长达五年的高度专业的训练,系统地学习了关于弓箭和射箭运动的各项理论,李睿可想不出自己有什么理由输给这些胡人!
事实也如他所预料的那样,那些胡人上来一个被射翻一个,基本上都是一箭搞定,效率极高。一开始胡人异常愤怒,双目赤红,一个接一个的上,一副不赢他绝不罢休的架势,但是在他接连射倒七名骑射好手之后,愤怒变成了恐惧,他们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李睿,仿佛在看一头正在冲他们张开血盆大口的地狱恶鬼,竟无一人敢再上前!
李睿也不好受,这帮胡人的箭法也是非常准的,箭箭咬肉,他虽然没有给射中,但身上也多了好几道口子,都是箭镞擦身而过时划的,皮开肉绽,鲜血直流。他忍着剧痛,吸着凉气叫:“还有哪个不服的?只管上来!”
呼延显面色阴沉,大手一挥,七名胡人齐齐纵马上前。
裴炜面色一变,喝:“你们这是想干什么?以多欺少么!?”
呼延显盯着李睿,阴恻恻的说:“你不是说要比骑射么?我们匈奴最优秀的神射手能以一敌十,面对十倍于己的射手丝毫不惧,从容应对,将其一一射死,现在我们就来比比这个吧!”
裴炜气得脸都青了:“你们这些杂胡还要不要脸了!”
李睿一脸淡定:“裴曲侯,别说了,让他们放马过来吧。”
裴炜快让这货给气死了:“人家要七个打你一个,你也照样迎战?你是不是被人打傻了!”
李睿说:“我自有分寸。”活动一下手臂,冲呼延显说:“我接受这一挑战!不过我的战马已经累得快跑不动了,你们得给我一匹体力相对充足点的马,否则我们也别比了,我直接呆在原地让你们射好了!”
这个比泥鳅还滑的家伙老老实实呆在原地让他们射成刺猬这种鬼话,呼延显是不会信的,但自己一打七,已经占了莫大的便宜,如果连匹马都不肯给人家换,传出去那铁定是要让人笑掉大牙,他可丢不起这个脸。于是他一挥手,便有一名手下牵着一匹体力较为充沛的枣红马过去,交给了李睿。
咱胡人别的不好说,荣誉感这方面还是挺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