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母听着,颔首说&ldo;那孩子倒是个老成的,话少举止也得体,是个上的了台面的。&rdo;
萧月白听见,便回首朝着明珠一笑&ldo;老太太夸你呢。&rdo;
明珠赶忙跪下谢了。
一旁,李氏疑惑道&ldo;这么些年,从没有过这等事,怎么今年圣上倒想起年三十大宴群臣及百官女眷了&rdo;
甄母微微点头道&ldo;这是有的,老国公爷还在世那会儿,西北打了胜仗,我们一道返京。当今圣上为庆贺西北大捷,那年三十,也在宫廷设宴,邀了各有功之臣入宫赴宴。如今,西北军情紧张,想是为了犒劳前方将士,太后娘娘便向圣上建言,方有此举。所以,说是宴请群臣,入宫的也只是有数的那么几家。咱们家有逸安在,故而也在其列。&rdo;
众人听着,方才了然。
萧月白有些疑惑,这件事在前世是没有的,然而想想陈博衍的行径,却也不算意外。
这大约,又同他有些什么关系。
想到这儿,她将姣好的唇轻轻咬了一下,脸色微微一沉。
陈博衍什么事情都不愿意告诉她,做了什么样,筹划什么,全都瞒着她,如今她问起来,又拿甜言蜜语来搪塞她。
在陈博衍的眼里,她到底算什么呢
陈博衍或许也是喜欢她的,甚而或许还有愧疚,然而那从交心之日起的欢喜,却薄淡了很多。
于陈博衍而言,她似乎并不特殊,或者他当年对他的那些后妃,也是如此的。
只是因他们有过那么一段,他也愿意善待她,然而也只是这样了。陈博衍只是把哄姑娘的那一套,用在了她身上。
夫妻或者知心的爱侣,不该是这样。
她从小看着爹娘之间的相处,父亲遇上什么大事或者难事,都会告诉母亲,而母亲也会竭尽所能的为他排忧解难,实在不能的,也会陪在他左右。
而陈博衍呢,似乎只是想将她圈起来,他罗织了一张大网,将她裹在其中,她懵懂迷茫的在他的掌握里。
她甚至不明白,陈博衍到底喜欢她什么众人坐了一会儿,便议定了那日的事由。
甄母又说起,这两日便有宫里的姑姑过来教导入宫礼节,各房进出说话需得谨慎,休要叫人看了笑话,再传扬到宫里,越发难看。
萧月白打小就跟着母亲林氏数次进宫,便是太后,也是拜见过几次,倒并不怕这个。
冬季日短夜长,甄母又是年老之人,喜爱清净,说定了这些事,便推身上乏了,遣散了众人。
萧月白和萧柔才出了门,李氏却又被老太太使人叫了回去。
两个姑娘心里狐疑,在门口略耽搁了一会儿,便听里面老太太的声音断续传来&ldo;那日,叫柔丫头好生装扮着仔细跟着女官习学规矩年纪大了也该寻个人家&rdo;
听了这话,两人顿时明白过来,甄母这是有意年三十那夜叫萧柔在诸世家夫人面前露露面,好为她寻一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