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憬不禁啼笑皆非:“这么执着于称呼做什么,你一个男孩子还跟人家女孩子计较。”
江鹤雨不满地轻哼:“像你这种老人家才不在乎年纪大小,当哥哥才有范儿。你不懂,就别在这儿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正值青年被叫做“老人家”,江憬只是好脾气地笑了笑。
“对了,哥,你那天要带谁来吗?提前知会一声,我爸妈好安排。”
江鹤雨的父母让他把邀请的好友的名单整理出来,好按照人头决定在哪儿用餐。
目前人数已经超过了三十个,室内包厢恐怕是容不下了,大概率是露营。
不过也得问一下江憬要不要带人。
“不了。”江憬估计以为他问的是他要不要带他的室友,“都是成天泡图书馆的一伙人,跟你们这群小孩儿玩不到一起去。”
江鹤雨又问:“那黄颢哥和雅兰姐呢?”
江憬有点心不在焉:“不是你过生日?你自己看着请吧。”
“行。”江鹤雨想了想后,自言自语道,“我还是请他们一下吧,免得他们将来结婚记不得要请我。”
江憬“嗯”了一声,语气渐渐敷衍:“我还有事,先挂了。”
“等等。”江鹤雨叫住江憬,“哥,桑逾托我给你送信。我寻思着我生日那天你们能见面,就叫她有什么话那天当面对你说,所以你再忙最好也从百忙之中抽出些空来赏脸出席,别放我俩鸽子。”
江憬笑起来:“知道了。”
—
桑珏原本可以像桑逾一样住校的,脱离赵毓芳的管束的,但她非要作死把一副好牌打得稀烂,害得父母东奔西跑,到头来只有一所学校表示愿意给她一次机会。
虽然处于九年义务教育的范围内,但学校的学杂费都非常高昂,而且只收家在本地的生源,不提供食宿。
夫妻俩别无他法,只能退而求其次。
桑珏最近这阵子的意志非常消沉,不光是被自己闯祸惹出的严重后果打击到了,江憬那场严厉的训诫也给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深刻印象。
她怕赵毓芳,怕钢琴老师,都是因为怕挨骂或者挨打。
唯独江憬让她打心眼里敬畏,实打实地犯怵。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逃避责骂而使的苦肉计,她不吃不喝闹了好几天情绪。
听桑逾跟赵毓芳报备参加同学的生日宴才勉强提起兴趣,说想一起去。
毕竟她这个混世魔王从前最怕的就是孤单,如今被关在家里反省一关就是一星期,寂寞又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