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只手都握满了,不知道要怎么用拳头打开车门。
不等言熠问她鬼鬼祟祟的是在干什么,她就心生一计,在安全带可以拉伸到的范围内,靠在了言熠的肩膀上。
言熠被她毛茸茸的脑袋靠得一僵,随后跟她上车时一样默默给她解开了安全带。
江挽便更加放肆,笑嘻嘻地抱住他的手臂,两只手一前一后地探进他的外衣口袋,又一前一后地收了回来。
言熠眉梢一挑:“在傻笑什么?”
江挽娇嗔道:“谁傻笑了。”
说完就撇下他先行打开了车门,若无其事地下了车,把没吃完的半包棉花糖落在了车上。
言熠察觉端倪,伸手拍了拍因被她趁虚而入而膨胀的右口袋,不出所料地听到了塑料摩擦挤压所制造出的“哗啦”声,不由勾起唇角,喃喃道:“小坏蛋。”
其实停车场的另一端就摆了一组垃圾桶,走过去也没多远,但他下车后还是先去牵了站在车前等他的江挽的手,带她去附近的小摊买棉花糖。
江挽少说有十年没吃过棉花糖了,这东西一直存在于久远的童年记忆里,是怀旧的专用道具,本以为会随着时光流逝人间蒸发,没想到推陈出新,多了许多种之前闻所未闻的口味。
江挽兴冲冲地要了一个草莓味的,老板马上给她做了一个。
她举着做好的棉花糖跟自己的脸比了一下,乐不可支地说:“看,比我的脸还大。”说着她回头对老板说,“给他也做个一样的。”
老板:“好嘞。”
言熠怕浪费,表示道:“我不吃这个。”
江挽咬了一口棉花糖,咂了咂嘴说:“你不吃给我嘛,帮我先拿着。”
过了一会儿,老板将做好的第二个棉花糖,一阵风刮过,轻飘飘的棉花糖顺风砸在了她脸上。
江挽“哎哟”一声,吸了吸鼻子,愁眉苦脸地问言熠:“我的妆是不是花了?”
言熠耿直地发出疑惑:“你今天化妆了吗?”
嗯,很好。江挽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答了。
言熠不动声色地掏出随身携带的纸巾,抽出一张,捧着她的脸替她擦拭化在脸上的糖渍。
江挽两只手抓着串着棉花糖的木棍,无措地任他在她的脸上作乱。
他的指腹没有粗粝的老茧,轻轻托着她的下颚,指节不但没有传递出他的体温,反而因为一直暴露在冷风里带着丝丝凉意。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