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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很快，苏步钦就找到了答案。

没多久，身下的马车停了下来，外头传来驾车侍卫的提醒声，&ldo;爷，到了。&rdo;

&ldo;嗯。&rdo;他轻应，自己动手撩开车帘，没在意这动作间的迫不及待。

&ldo;爷，您怎么才回来。&rdo;苏步钦还没来得及下车，就见又旦匆匆忙忙地撑着伞，迎了上来。

&ldo;怎么了？&rdo;他敏感地皱眉。

&ldo;十三荡被接走了。&rdo;又旦边把伞移向苏步钦，边开门见山直接说出重点。

&ldo;谁接的？&rdo;

&ldo;姚四爷。&rdo;

他回来了？比预料中的要快。苏步钦面无表情，却不自觉地停下步子，&ldo;有没有留什么话？&rdo;

&ldo;有。说是多谢您帮他照顾十三荡，改天会派人送函来邀您过府一叙，设宴答谢。&rdo;

&ldo;……我是问姚荡有没有留什么话？&rdo;

&ldo;呃。&rdo;显然，又旦没料到他家主子关心的会是这个，想了些会，只记得十三荡的呆滞模样；可见到爷仍旧固执地等着他回话，便又一次绞尽脑汁回想，终于有了点收获，&ldo;哦，有有有。说是&lso;我就知道你舍不得丢下我，很快就会回来的&rso;……嗯，对，就是这句。&rdo;

&ldo;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丢下她？&rdo;

&ldo;爷，十三荡这话不是对您说的，是对姚四爷说的。&rdo;

&ldo;……&rdo;他到底养了群什么人？看着人被接走不懂拦！传个话还胳膊肘往外拐！

&ldo;咦？爷，您要去哪？晚膳还没用呢，膳房都热了好几回了。&rdo;

&ldo;没胃口，撤了！&rdo;

他要去哪？苏步钦自己都找不到答案，任由着双腿为自己引路。等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立在主院的卧房里，眼前的一切，他再熟悉不过，这屋子曾经他住了不少时日，只是后来被姚荡霸占得很彻底。

他以为很彻底，甚至一度还觉得钦云府上上下下都满是她的气息，以至于他只能跑去祠堂寻清净。可现在看来，所有摆设还是他住着时的样子，偌大的屋子里，甚至没有她留下的痕迹。

苏步钦抬起步子，绕了圈，指尖落在了樟木衣柜上，他吸了口气，拉开柜门。

映入眼帘的是无数色彩缤纷的衣裳，是他之前精心为姚荡挑的。没由来的，他顿觉松了口气，还是有痕迹的，她并没有消失得太过彻底，也许明天，就又能在学府遇见了。

这心间起落的感觉，让苏步钦意识到了‐‐就好像有些事发生过便擦不掉般，有些人出现过便也不可能再抹杀掉。成功褪下质子身份回国的那天起，所有事，难以如常了。只是，这一回为了应付淑雨，连声&ldo;再见&rdo;都没能同她说，那下一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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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明天，就又能在学府遇见了。

这想法让苏步钦莫名得期待起&ldo;明天&rdo;，他难得认真地区细想，如果见到该说些什么。

什么时候有空把你的那些衣裳拿回去？这话似乎有点贱。

麻烦要走就走得了干净点，别把你娘的牌位还留在祠堂里？不行，更贱了。

其实，无非是想知道她住回姚府了吗？有她四哥在，她还会被其他兄弟姐妹欺负吗？早膳还会啃蒜头吗？

可惜，这些琐碎到可有可无的问候，丝毫没有从他嘴间溜出的余地……

&ldo;爷，今儿就你一个人吗？十三荡已经被接走了？&rdo;放课时分，又旦驾着马车在山脚下等了好一阵子，急着差点想上山去瞧瞧，才终于见到苏步钦姗姗来迟的身影。

&ldo;她没来。&rdo;他牵出一道浅笑，若无其事地回道。

&ldo;没来？好端端地怎么连学府都不来了？啊！该不会其实姚四爷才是最会欺负她的人，趁着夜深人静，把她接走，杀人藏尸……&rdo;

&ldo;卫夫人说是病了。&rdo;这种想象力，若是让他继续发挥下去，桥段会很离谱吧。

&ldo;哦，病了呀，也对，昨儿淋了雨，又折腾了大半夜。&rdo;

苏步钦弓身钻入马车，却在闻言后，动作顿住，&ldo;折腾什么？&rdo;

孤男寡女，大半夜，折腾……一连串的敏感词汇飘进他耳中，苏步钦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的想象力可以比又旦更离谱，即便人家是兄妹，他依旧能想歪。

&ldo;从钦云府到姚四爷的府邸，这路途也不短，她还穿着湿衣裳没来得及洗澡换下，这不是折腾是什么？&rdo;又旦没有多想，径自回道，侧坐在了驾车的位置上后，瞥见自家爷略显恍惚的样子，不由地冒出了句，&ldo;爷，我查了，姚四爷没有带十三荡回姚府，是去了他的别院。既然她病了，咱们要不要去瞧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