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额头相抵,鼻尖碰着鼻尖,对视一眼,又都笑开了。
梁原心下感慨万千,“像读书的时候,都准备挂科了,结果睡一觉起来,考场都没进呢,告诉我成绩已经出来,还拿了满绩。”
陈晖揉揉她的脑袋,握住她的手牵到唇边亲了亲,眼中的笑意更浓了。
自从怀孕之后,梁原睡觉做的梦大多是关于生产和小孩的。例如走路走着走着突然生出来一个小娃娃;出去买菜,摊子上的果蔬全变成小孩,每个都管她叫妈;还有她去医院生产,孩子一生出来就能跑能跳,她和陈晖跟在后面拼命追。
这样光怪陆离的梦境梁原睡醒都当故事讲给陈晖听。这天一大早,梁原把陈晖摇醒,“陈晖,我做噩梦了。”
见她一脸严肃,陈晖也紧张起来,“梦见什么了?”
“生了个肉球,你看见了拎起来要扔掉,我拦着不让啊!辛辛苦苦苦怀的,怎么能说扔就扔。你特别凶,直接推开我,把肉球扔河里了。我在边上哭得那叫一个惨。”
今天的梦不太愉悦,梦中他是大反派,是梁原情绪不快的源头。另外梁原醒来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语气完全不像往常分享故事那样。陈晖沉思了片刻,迅速做出分析,给自己洗脱“罪名”。
“白天看什么电视剧了?”
“封神榜。”
“看到哪吒他妈生哪吒那集了?”
还真叫他给说准了。
梁原不再纠结扔肉球的事了,手肘碰碰他,聊起孕后夫妻间基本会提及的话题,“诶,你希望是男孩还是女孩?”
“生什么养什么,自个儿的娃,有什么好挑的?”陈晖嘴上是这么说,心里想的却是梁原抱着周平安时的样子,那么个软乎乎的小丫头趴在怀里,心都能化开。
关于胎儿的性别,梁原没能等到生产那天知晓,孕七个月时去做产检,她就忍不住问了大夫。
从b超室出来,梁原拉着陈晖走到人少的另一侧走廊,神秘兮兮凑到他耳畔小声道:“是个丫头。”
“医院让说这个?”
“当然不让。”她托着圆滚滚的肚子一脸得意,“我套话套出来的。”
“一开始我问医生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有个年纪大些的医生好严肃的,她问我怀的是第几胎,我说头胎。她说等生了不就知道了么,我说我就是想知道宝宝的性别好买衣服,她还是没有告诉我。
中途有其他医生找她,她出去后我又问了另一个年轻些的医生,也是不肯说,一直说看不清。我心想不能问得这么直接,就问宝宝是像爸爸还是像妈妈,那个小医生悄悄跟我说像妈妈。”
梁原特别肯定,“像妈妈,那可不就是女孩儿么!”
她手一圈圈摸着肚子,越摸笑得越欢实,陈晖也跟着激动,于是两人一出医院直奔商场,当天拎回去一后备箱的婴儿用品。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