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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原来‐‐他们已经去过姐姐那里了。&ldo;没忘记你答应过我的事情吧。&rdo;

&ldo;此生我会只爱着培儿一人。&rdo;凤曦人坚定地回答，回望着身旁搀扶着自己的妻子，相视一笑。

&ldo;只要你遵守就可以了。&rdo;东方刑尊说着，视线却只看着季如伊。

小荇真的是东方刑尊吗？季如伊仍然在消化新发现的事实。虽然现在小荇和凤曦人的对话，让她听得云里雾里，但却可以肯定一件事情，那就是小荇似乎真的就是东方刑尊本人，就是佳儿口中恐怖得会让人心里发毛的少爷。

&ldo;那么告辞了。&rdo;凤曦人和安培儿拜别道。才转身，凤曦人像是想起什么，回过头来，&ldo;有件事我一直觉得很奇怪，我想或许还是告诉你会比较好。对培儿下毒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从她的武功招式来看，颇像是冰冥宫的人。但是她下完毒之后，却又让我来找你，说是世间只有东方少主可以解此毒。&rdo;在他看来，那妇人根本没有意思要取培儿的性命，倒更像是用培儿来做实验，看看东方刑尊是否真的能解血红莲的毒。

&ldo;是吗？&rdo;黑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在那荒芜的记忆中，依稀有过冰冥宫的存在。三十来岁的妇人，难道是她吗？

&ldo;好了，我们走了。&rdo;凤曦人低头，对着安培儿道。

&ldo;嗯。&rdo;安培儿微颔首，搀扶着相公步出了苓轩。&ldo;东方刑尊有些不像武林中形容的那样。&rdo;一出苓轩，安培儿便说出了自己的疑惑。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东方刑尊本人，除了冷然了些，她看不出他有多阴狠毒辣。

&ldo;大概是因为他身边的少女吧。&rdo;凤曦人笑了笑。刚才的东方刑尊和那几日他在门口所见的东方刑尊，不能说不是同一个人，只是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却让人觉得判若两人，&ldo;也许，以后东方府会有些改变吧。&rdo;

因为刚才的那名少女而改变……

东方刑尊看着已走出苓轩的凤曦人和安培儿，转头望着直直地盯着自己的季如伊，&ldo;怎么了？&rdo;怎么用这种研究似的眼光看他，像是从来不曾见过他一样。

&ldo;你是‐‐东方刑尊？&rdo;季如伊呐呐地问。脑子好乱，谁来告诉她刚才是她听错了，他怎么看都不像是人人惧怕的恐怖少爷啊。像雷诺的小荇怎么也和冷血挂不上半点勾啊？

&ldo;是。&rdo;他的点头让她觉得有人往她头上敲了一棒。

&ldo;可你不是药童吗？&rdo;她仰起头，扯开嗓门问。

&ldo;不是。&rdo;他摇摇头，&ldo;是你说我是药童的。&rdo;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承认过自己是药童。

啊？敢情是她认错了？&ldo;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是东方刑尊？&rdo;若是他早点告诉她的话，她也不会到现在才知道这个事实。突如其来的惊吓并不好受，若是多来几次，寿命肯定会缩短。

&ldo;你没问。&rdo;他答得理所当然。

轰！她现在有股冲动，想要直接把拳头轰上他的脑门，&ldo;我有问你名字的，你自己说你叫荇的。&rdo;

&ldo;是刑。&rdo;他纠正道，他只是不想她喊他为尊而已。没有任何的原因，只是不想。

&ldo;荇&rdo;和&ldo;刑&rdo;音同字不同，也就是说‐‐从头到尾都是她弄错了？！莫怪乎，那天她和佳儿说遇见他的情景，佳儿会那么吃惊、直接说是她在做梦。

但是，他这副可爱的长相和偶尔向她撒娇的行为也要付上一大半的责任，这让她死活也联想不出他就是东方刑尊。

&ldo;你……&rdo;稚气的面庞、专注的神情，犹如雷诺趴在她的面前，让她想发火都发不起来，&ldo;算了。&rdo;她吐了口气，搔了搔脑袋。现在和他争论他是不是东方刑尊根本毫无意义。事实都已经摆在面前，她只有接受的份儿。

&ldo;不过还好，你救了安培儿。&rdo;她习惯性地伸长手臂拍着他的背，这大概是她惟一值得安慰的。他怎么看都像是宗教画像中头上顶个光圈，然后佛光普照、博爱世人的那种类型。若是他不救的话，她的幻想大概也会彻底破灭。

他凝视着她脸上的一丝笑颜，&ldo;你开心啊？&rdo;他伸手拨了拨她垂落在耳边的发丝，即使在知道了他的身份后，她对他的态度还是如同对待小荇一样呵。他喜欢看着她开心的样子。她的情绪似乎总能传染到他的身上，让他不由地安定。八年来的安定，连心都一并安定。

&ldo;算是。&rdo;季如伊耸耸肩膀，&ldo;他们两个人那么喜欢对方，若是其中一个死了的话，那剩下的另一个未免太孤单了。&rdo;电视电影中若是悲剧结局的话，大概其中一个死了片子也就结束了。但若是现实中呢，剩下的另一个人又该怎么度过漫长的岁月，又该怎么去回忆以前的日子呢？

&ldo;喜欢？&rdo;他的手停住了，这个他全然不明白的词竟然能从如伊的口中说出，&ldo;那是什么样的感觉？&rdo;

&ldo;就是那种想要和对方在一起、不想分开的感觉啊。&rdo;她拉下他的手，自然地搓了起来。虽说他是东方刑尊，但她还是忍不住把他当成以前的小荇来看待。而对小孩子解释&ldo;喜欢&rdo;两个字，这个解释应该会让他比较容易接受吧。

想要和对方在一起，不想分开？他怔怔地看着她。没有道理地，从如伊出现在他视线的第一天，他就不想和她分开，想要她陪着他，连姐姐都不曾让他有过这样的感觉，但如伊却可以。

他的手，会在她的手心中慢慢地变暖……

&ldo;我也不想和如伊分开，想一直和如伊在一起。&rdo;弯下腰，他对她郑重地说。

&ldo;呃？&rdo;她一愣，他究竟在说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