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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公寓门前,她感到有点紧张、有点兴奋,还有点害怕。呆立片刻後,她才拆下电铃板,从里头拿出一副备用钥匙,再用微微颤抖的手打开了大门,犹豫了一下後,她才慢吞吞地走了进去。
是的,这儿是亚克为了她在二十一世纪购买的公寓,虽然十六年没来过了,却又彷佛昨日才离开般,家具、摆设几乎都没有动过,她知道有人住在这儿,因为屋里整理得乾乾净净的,令人怀念的气味让她感到鼻头酸涩不已。
踩著迟疑的脚步走入亚克间,悸动的心在胸口枰枰直跳。
呵!水伶真是傻呀!
为何她从来没有想过这种只为他而悸动的心是为了什麽呢?
还有那种只为他而兴起的醋海波浪,那只为他而日渐强烈的占有欲,那不愿与他分开一分一秒的渴望,那只有与他在一起才有的甜蜜幸福感!那只愿生生世世永相伴的誓愿……
为什麽她从来没有去深思过呢?
人家楚伶雅在十三岁那年就有过那种淡淡的初恋了耶!她却……咦?
她的眼睛突然被床头上的一个东西吸引了,快步来到床边,她毫不犹豫地把那个东西拿起来往自己的左手腕戴上去。
哈!真的是她的耶!
倏地,似乎有人在她颈边吹了一口气,她不觉惊叫一声跌坐在床上,然而,她慌张的眼睛在四周转了一圈後却什麽也没看到,可是,她的心却悸动得更厉害了,不是因为惧怕,而是……
「亚克?是你吗,亚克?」伶雅徒劳无功地张大眼继续在房内搜索著。「该死,亚克,你故意的是不是?故意隐形起来让我看不见对不对?混蛋,什麽时候开始你变得这麽幼稚了?」
空气中没有任何回应,可是,另一股温暖的风却在她另一边的耳後悄然吹拂而过,她迅速伸手捞了一把,却什麽也没捞著,只感觉自己的手指似乎碰到了什麽,好像是……某某人的手?
「搞什麽呀!亚克,你到底想干嘛嘛?这样很好玩吗?你……好、好,你再这样,我就要走罗!」
说著,她真的气呼呼地跳下床往门外走去,可就在她走出门之前,房门却无风而动,砰地一声自动关上了。伶雅呆了呆,随即转身破口大骂。
「该死的亚克!你……」
「水伶……」
喀一下,伶雅的大骂声蓦然中断,她倏地转眼朝空无一人的门边望去。
「亚克?」
「是我,水伶,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伶雅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拜托!我到现在还见不到你,什麽好久不见?根本是啥也没见嘛!」说著,她往前一捞手,却碰到了一堵温暖的墙。「你到底想干嘛呀?为什麽不让人家见到你嘛!」
「水伶,」一双无形的手臂悄然将她揽人一副无形的温暖怀抱里,当他说话时,她可以感觉到他胸腔的振动。「我只是想先告诉你一件事。」
她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满足地依偎在他怀里——虽然她还是看不见他。
「什麽事?」
「我的眼睛,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眼睛为什麽会出现变化吗?」
「咦?」伶雅猛然地抬起头,可是什麽也看不到,只好再合上眼靠回原来的位置上。「你愿意告诉我了?」
「嗯!其实,比较重要的是瞳孔的变化。」
「瞳孔?你是说颜色?」
「对,你应该注意到了,平常我的瞳孔都是金黄色的,那是表示我很冷静,可如果我很生气的时候,它们就会变成红色的。」
伶雅恍然大悟。「啊……原来是这样啊!那黑色呢?我好像也看过好几次呢!」
「黑色是当我很困扰、苦恼的时候才会出现的;橙色是代表我很担心,或者恐惧;蓝色是悲伤、忧郁;绿色是开心的颜色。」
「那紫色呢?」这个是她最感兴趣的颜色了。
「紫色啊……」亚克的声音突然变得有点不好意思。「那是……呃……咳咳……就是……」
「喂!干嘛呀?嗯嗯唉唉的,听不懂啦!」伶雅不耐烦地说。
亚克轻叹。「那是在塔莎人爱上某个异性时会出现的色彩,而眼珠子会从六角型化为圆形,是因为瞳孔色彩所代表的感情已经达到理智无法控制的程度,这样……水伶,你懂了吧?」
有好一会儿的工夫,伶雅都没有任何动静!只是抱著他的腰的手臂蓦然提高了力道。静默无半点声息的房间里,两个人似乎可以听到彼此间同样快速又强烈的心跳。
良久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