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窥狂?趁他睡着时欣赏他是一回事,他醒着时要她自在地面对他的裸体可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起身靠坐在床头看着她。“还痛吗?”从他的声音可以听出来他是真的关心。
老天!她相信现在只要有一点火花,她的脸就会起火燃烧了,他似乎一点都不在乎自己全身赤裸。当然罗!拥有这种身材又何必在乎呢?若馨心有不平的想,如果我也有那么健美的身材,我也可以裸着身子到处乱晃。
“小女孩?”
“早就不痛了。”
“是吗?”他把手伸向她。“过来。”
若馨温驯地把手放在他的手掌上,他轻拉过她,让她背靠着他结实、强健的身躯,同时环住她,她感觉他的鼻息呼到她耳朵里。
“今晚是我这辈子最值得纪念的一晚。”维任的吻若有似无地落在她脸上。
她轻喘,有种奇异的感觉在身上蔓延,好似她的骨头关节全被拆卸下来,只能靠着他的力量支撑着。
她慢慢地在他怀里放松,她告诉自己没什么好羞怯的,他是她的丈夫,而她是他的妻子,夫妻之间赤裸相对、互相欣赏是很正常的事。
只是,她很希望他对她,能像她对他一样的满意。
“你在发抖。”维任在她耳边磨蹭,拉下衬衫,一路吻向她的粉肩。
“有吗?”她在他强而有力的怀里呢喃着。维任轻咬她的耳垂,他的一只手伸进她的衬衫里,抚摸着她的腹部,“也许你需要一点温暖。”
“我想也是。”她娇羞地低喃。
“或许,一些适当的运动?”他开始解开衬衫钮扣。
“呃,适当的运动很好!”她微微喘息着。
“两人合作的运动?”他揉搓着她的胸脯。
“两人合作的……更好……”纽约大学的第一学期,就在若馨认识新环境和忙着拒约应接不暇的仰慕者中展开。个性外向的她,很快的和同学熟稔起来,而曾是淡江英文系高材生的她,在语言沟通上更是没有多大的困难。
若馨是个甜美动人、活泼亮丽的东方小美人,因此,即使她频频郑重声明已是有夫之妇,仍止不住有心者的热烈追求。但是,若馨最喜爱的,还是在大厦顶楼住家里,与丈夫依偎在一起,俯视中央公园的时刻。足以容纳一支军队的偌大空间里,除了两天打扫一次的清洁女工外,只有他们夫妻两人。
即便是三餐,若馨也要求自理,她打算让维任瞧瞧她的手艺。但是令她惊讶万分的,维任居然也有一手不输于她的高明厨艺。当维任邀请她一起进行清晨的慢跑运动,又提议教她打网球,还有游泳,甚至瑜珈时,若馨这才了解,他那媲美模特儿的身材是如何而来的。开学后第一个假日,若馨就拖着丈夫带她去格林威治村见识一番。同学告诉她那里很有趣。
在格林威治村中,处处可见对对男男女女,旁若无人亲密地牵手走在大街上,当若馨带着惊异的眼神瞪着他人直瞧时,别人还以大惊小怪的眼光回视她,而义登广场上的两座男男、女女的雕像,更是令她瞠目结舌。
他们硬若头皮在克里斯多夫街上,专供同志聚会的酒吧坐下,结果不到三分钟,他们就逃窜而出。倒是在彩虹旗,若馨花了不少时间,最后还买了几本关于同志的书。在维任怪异眼光的注视下,她腼腆解释道:“增加一点知识嘛!”
维任十分宠爱她,也像个完美丈夫一样体贴关怀她,若馨过着仿佛天堂般的幸福生活。除了尚未与维任互许爱的誓言!还有深埋在心底对家人隐瞒事实的愧疚不安外,一切似乎是完美无瑕的。
他们第一次的意见不合在婚后四个月的某个夜晚。
若馨偎在维任怀里凝视着五十寸的电视萤幕,她太过于专注了,以至于忽略了她一直没法隐瞒住的事实。
当不断轻柔抚摸她的手掌停顿在她微隆的腹部时,她依然毫无警觉。
“你没有吃避孕丸?”温和得很危险的嗓音响起。
“没……啊……”单字刚出口,若馨立即捂住嘴,但已来不及了。略显惊慌的大眼睛梭巡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孔。
“为什么?”他冷静的问。
心虚地瞟了他一眼。“我想要嘛!”她委屈地嗫嚅道。
维任实在很想严厉的责备她,但一看到她委屈的模样,就实在硬不起心肠。“我是为你好啊!不想让你那么早就被孩子困住。”他轻叹口气。“你才二十一岁,还有好多地方你想去好多事想做,拖个孩子绑住你的脚步,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我不在乎什么事都不能做,也不在乎哪儿都不能去,就算我现在只有十六岁,为你生个孩子仍然是我最大的愿望。”她双手环着他的腰,偎靠在他厚实的胸腔上。“你还不明白吗?我……我爱你啊。”
维任整个人静止不动,他的手仍静静的放在她背上,然后他开始轻抚她的头发。
“我知道。”他平静地说。
若馨蹙眉,“你知道?”她仰头看他。
“你知道?就这样?”她凝视他许久。才开口说:“难道你不相信?”
维任沉默无语。
“你怎么知道。”若馨扯着他的衬衫质问。“还有,为什么你不相信?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