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哼……那算什么娘,周氏那样的女人,根本都不配为人母,不配活着被叫做太太。周氏从你出生起就把你丢了,你回来侯府,又只顾着那个装模作样的脏东西,这些年让你受了多少委屈,许仲骐都告诉我了,周氏哪里配你为她流一滴眼泪?这样的蠢东西,活该死在自己的认人不清之下……&rdo;
周澄为许颜华抹掉脸上的眼泪,嘴角却弯成了一个不屑的弧度,说到最后,颇有点怒其不争的点了点许颜华的鼻尖。
&ldo;你太可怕了……周澄你太可怕了!&rdo;
许颜华摇着头将自己蜷缩在床脚,离着周澄越来越远,她无法相信,周澄竟然比她想的还要可怕,根本是毫无人性了。
嘴里说着各种理由,仿佛害了周氏都是为了她般,但是实际上周澄只是将自己心底对于他的生母开颜县主的憎恨,转嫁到周氏身上而已。
这样强行将许颜华放在与他一样的位置上,都是被母亲辜负的人,所以打着许颜华报仇的旗号,周澄折磨着周氏,憎恨着周氏,也只是想千万百急的把许颜华拉到他的世界里与他作伴。
&ldo;觉得我可怕?你娘宁可去偏爱那个脏东西都不愿意对你好,你爹只想着把你卖个好价钱,你钟情的六皇子呢,为了他的野心,将你的命格四处宣扬,生怕他那些令人恶心的兄弟不去觊觎,而一心对你好的我,比这些人还要可怕吗?&rdo;
周澄见许颜华知道了周氏的事后,躲得远远地,似是要与他划清界限一样,耻于再与他亲近,顿时神色冷下来,一边质问着,一边将身体逼近许颜华,强行捏过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
&ldo;所以,你早就想要毁了整个侯府?你借机给许宜华□□,让她害了太太,是不是打算在最后关头,再找人透漏出解药,到时候逼得我们不得不走入你的圈套?&rdo;
许颜华指尖用力的掐进了周澄的皮肉里去,恨不得要扑上去一口咬掉他一块肉,用颤抖的声音继续问着。
&ldo;勇毅侯府不过是束缚你的地方,毁了又如何?他们滚去该去的地方,你只有更自由。你若是喜欢权势,我就站在世间的最高处,将天下都翻过来,何须再顾忌旁人?早晚我要向你证明,这个世上根本没有预先写好的命数,没有应不应该,只有我想不想。&rdo;
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周澄厌恶的皱了皱眉头,宣告一般两只手压住许颜华的肩膀,强行控制住她倾身吻了过来,舌尖顶开她咬紧的牙齿,不顾被她咬伤,在铁锈般的腥甜气息中辗转着。
直到血沫顺着许颜华的下巴滴到被子上,才心满意足的停下来。
周澄从袖子里拿出锦帕,小心的为她擦干净下巴上的血迹,丝毫不顾自己被再一次咬破的唇,只是随手用拇指抹了一下。
没等周澄再开口,许颜华突然一把推开他,趴在床沿边呕吐起来,之前被强塞了几口的点心,也跟着吐出来,吐完后她脸色苍白,像是一下子失去了浑身的力气般。
尽管眼前的环境污秽,还带着恶心的气味,但是周澄丝毫未觉,他只知道因为自己吻了许颜华,她恶心的吐了,周澄的眼睛里瞬间凝起了黑色的雾气,似有野兽伸出了狰狞的獠牙。
虽然许颜华不知道周澄想干什么,但是她知道周澄把自己囚禁起来,肯定是要准备对侯府做什么,目标在于毁了他们。
或许他以为将自己能够依靠的家毁了,就能彻底的控制她,将她从其他社会关系中剥离出去。
&ldo;其实你最恨的是我,对不对?你做的一切都是针对我,你想让我伤心痛苦懊悔,让我失去所有……&rdo;
过去许颜华只是觉得自己不能理解变态想什么,周澄确实是个扭曲的疯子,他想要对付的,不放过的,从始至终只有她。
他恨她,那么强烈的情绪和毁灭欲,快要将他们都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