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居年终于开口,打断她的碎碎念:“你来到底什么事?”
一张嘴就像在下逐客令。
余漾回过身,走到他办公桌前,双手按在桌面边缘,向前一倾:“我当然是来给你送东西的,你忘了?”
傅居年望向她,眸色淡淡。
隔了很久,他才道:“已经过去一周了。”
这话听来就有趣了。
好像在说,都已经过去一周了,我已经忘了,又好像在说,已经一周了,你怎么才来。
余漾自然自动理解成后者。
她双眼睁大,微露惊讶,反问他:“你等不及了呀?”
“你要是等不及,可以在微信上联系我啊,不要这么端着,端着多累啊。”
余漾笑着从包里掏出他落在洗手间的那块腕表,从前面递给他。
傅居年没有接,在她的调侃下,脸色似乎又冷了一度,声音里也没多少情绪。
“放下吧,你可以走了。”
余漾手顿在那里,愣了半晌:“就没了?”
傅居年抬眸,漆黑的眼里是理所应当的表情:“你想有什么?”
那语气仿佛是在说,别得寸进尺。
余漾早料到会是这样,她绕过办公桌走到他身边,义正辞严道:“我给你送手表,你是不是得感谢我?”
傅居年不置可否。
余漾加重了语气:“你们公司的人欺负我,你是不是得给我赔礼道歉?”
白送过来的借口,不用白不用。
这次傅居年没有沉默,他转过椅子面向她,手肘搭在扶手上,表情还是淡淡的:“你想要我怎么感谢,怎么赔礼?”
余漾盯了他一会儿,突然弯腰凑过来。
傅居年太阳穴的青筋跳了一跳。
她忽然挨得特别近,浅色眼眸像晕开了神秘花纹,如猫瞳一般,慑人心魄,又引人痴迷。
人挨着近,气息也凑近了。
只在一呼一吸间就纠缠在一起。
平湖落子,涟漪泛滥。
余漾盯着他,撒娇似地试探道:“请我吃顿晚饭就可以,好不好?”
傅居年眼眸一闪。
兜了这么大圈子,最后就为了让他请顿饭?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半晌过后,点头应了:“可以。”
余漾把手表推过去,笑得像只小狐狸:“傅叔叔下次可不要再把随身物品随意丢在外面了。”
说完,也不等傅居年回应,拎起包,边向外走边回头提醒他:“就今晚,过时我要加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