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居年手里是一直在拿着一条毛巾,这条毛巾存在感弱得他自己都快忘了。
余漾看他不动,一脸幽怨地望着他:“男朋友,你该不会连这个都做不了吧?”
她平时都“二叔二叔”地叫,突然冷不丁地喊了一声“男朋友”,还带点咬牙切齿的刻意,傅居年觉得有些不适应。
但不适应归不适应,这声“男朋友”并不刺耳,也没那么反感。
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神情,指了指自己前面的沙发,“坐过来。”
余漾一听就弯唇笑了,挪着屁股坐过去,把自己的干发帽打开。
头发已经不滴水了,但还是湿的,此时打着缕散下来,额前碎发也滑下,乱糟糟的样子像卡通版的狮子,傅居年把毛巾罩在她头顶上,顺着发丝擦了擦,余漾像个被拨弄的不倒翁一样晃着脑袋,忍不住哈哈笑出声:“你给小狗擦水呢!”
头发被“□□”一通,变得更加杂乱,但不再打缕,根根分明。
傅居年也有些被她的模样逗笑了,低声道:“我的确只给小狗擦过水。”
余漾笑得止不住,嘴上骂:“你好好擦!”
于是,傅居年真的表情认真起来,微倾下身,一手捧着她后脑,一手叠在毛巾后面小心翼翼地擦起来。
湿乱的头发下是一张干净白皙的脸,在他的掌心衬托下小巧玲珑,仅一只手就能捧起,余漾昂着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不再笑了,白色毛巾下半遮一双眼,正安静地看着他,琥珀色的瞳孔与落地灯的金色灯光交相辉映,蒙着一层水,晕开一抹异色。
他的手也渐渐慢了下来,在某一个时间点完全停顿。
空荡的客厅隔绝了外面一切声音,房间里静得可怕,只有愈演愈烈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余漾有些呆怔地看着他,她不清楚那一下一下清晰的心跳声是谁的,在气氛悄然变化的临界点,她似乎看到了傅居年那双黑眸中倒映出越陷越深的瘾,不是似是而非的暧昧洪流,而是无法忽视和逃离的欲望。
“你……”
她缓缓开口,却在刚刚发出一声音节后,被俯身而下的人猝不及防地堵上了唇。
越线一触即发,一发而不可收拾。
这次不是她主动,所以从一开始她就完全陷入他的节奏里,彼此之间都对对方的身体充满陌生,彼此又都是对方仅有的最熟悉的人,在为数不多的几次亲密碰触里,每次都有突破,每次都能品尝到更刺激的新鲜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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