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停地磕着头,要多可怜有多可怜。三婶好几次想去拉她起来,都让三叔拦住了。
毕竟刘贵挟持的是二房的孩子,除了柏秋,谁也没资格做决定。
况且,一次两次都捡着二房折腾,不就是觉得二房没人,受了欺负也没办法吗?
今日他绑的若不是阿木,是其他人呢?
张氏在堂屋里坐着,将院子里发生的事情尽收眼底,可她什么都没有说,明摆着是不愿意管。
“你不知道。”柏秋失望地看着她,“他一要抢钱,二要杀人,都不是我能管的。劝你们少在我这浪费功夫——饶过他,那是县老爷的事儿。”
说完,就回了房间,不管外面震天的哭声和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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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叔伯当即押着刘贵去报官,刘桂云和刘老太先是对着他们哭喊求饶,发现没用,就去拍西屋的门,势必要柏秋出来,不许她报官。
柏秋闭门不见,她们就开始撒泼耍浑,什么难听骂什么。
“大哥,她们要吵到什么时候?”阿森捂着头在床上滚来滚去,“我脑袋都要炸了。”
阿木也很烦:“都跟她们说了,这事儿不归咱们管,还缠着不放。现在犯怂,挟持我那会儿不是强硬的很吗?”
“自作孽不可活!”阿林说道,“随他们闹去,哭累了就会走了。”
刚开始,其他人也以为她们闹够了就会离开,所以没有过度干涉,劝了几句就下地干活去了。
大伙儿一走,刘家母女两个仿佛终于找到了机会一般,开始肆无忌惮起来。
“柏秋,你这个贱人,给我滚出来!”刘桂云开始砸门,“我弟弟若因你败坏了前程,我誓不罢休!”
眼见事态无法收场,柏秋放下手里的刺绣,打开了门。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刘桂云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质问,“我都给你下跪了,你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送阿贵见官你有什么好处?”
她难得心平气和说一次话,柏秋看懂了,回她:“没好处。”
“那你为何如此?!”刘桂云恨不得冲上去撕打,“你若想要报复,冲着我来不就好了……”
没说完,只听“啪”的一声,柏秋狠狠扇了她一个耳光!
“你不懂,也从未觉得自己做错事,可悲可怜。”柏秋说,“我之所以这样坚决,正是因为想替你和你爹娘教教他该怎样为人处事——绝非报复,这是他应得的下场。”
刘桂云顿时火冒三丈,抬手就要把这一击还回去……
不过,根本没等她有所动作,手腕就突然被一只大手牢牢攥住,甚至想动都动不了。
猛地回头,想看看是谁拦着她。
而待她瞧见那人的容貌时,顿时像是被雷击中了一般,浑身僵硬,两腿发软——他、他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