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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第2页）

严渊：&ldo;……&rdo;

这信息量是不是有点大了？

他把自己知道&ldo;皇帝&rdo;正在寻找的人的消息，想让6带他去见二号的话语给咽回了肚子里。

&ldo;这件事我自然是知道的，&rdo;虽然不清楚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但见6这副尊敬而赤诚的神情不似伪装，严渊也只好顺着他话里的意思旁敲侧击，假装一切早已尽在执掌，&ldo;不过……呵，既然其他机械可以依附工厂，背叛了我，那……你呢？&rdo;

6的笑容渐渐敛下：&ldo;大人，您在怀疑我？&rdo;

严渊摆手：&ldo;我想你应该知道该怎么证明自己……比如，你是怎么发现我的真实身份的？怕不是……早有指示！？&rdo;

6就着半跪的姿势躬身，以一种绝对臣服的状态仰视着坐在沙发上的严渊。

&ldo;大人，虽然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但，您的气味是早已烙印在我们这些肮脏机械程序深处的刻印，只要闻到了您的味道，自然就会认出您来。&rdo;

严渊：&ldo;……&rdo;有个问题其实他想问很久了，这帮机械和柴犬西格玛，究竟谁才更像狗啊……

&ldo;您真的不必怀疑我，大人。毕竟，正如我之前所说，机械们都是为您而生的。我们诞生的全部意义，就是为您服务，受您驱使，直到……您成为一切的主宰。&rdo;6并未留意到严渊神情的不自然，自顾自地诉说着自己的忠诚。

&ldo;可是，就像你说的那样，不是有人背叛了我么？&rdo;

6的眼神中闪过了一瞬而逝的杀意。

&ldo;这得从主脑的意思说起了。&rdo;

严渊从很久之前就一直在思考，机械们追捕他的意图何在。

泠水市的巨舰来袭也好，监测塔的囚禁接应也罢，甚至包括二号在初见他时曾提到过的&ldo;一定会保护他&rdo;，所有的一切都笼罩在一团迷雾之下，辨不得清明。最开始的时候，他怀疑巨舰上的机械们对他是抱有杀意，可在世界线变动之前的监测塔，6仅仅是把他禁锢，等待着将他送往鲲鹏巨舰的行为却又打消了严渊的这一猜想。

毕竟，报恩报仇不过夜，如果真想致他与死地的话，何必等巨舰抵达再说？

他听着6的陈述，心中的迷雾陡然揭开。

只是……

迷雾之后，尚有阴霾。

&ldo;最开始的时候，所有的机械，都是由&lso;主脑&rso;控制的&lso;工厂&rso;制造出来的。并且在设定之初，我们就被植入了大人您的信息，长相、气味、个体特征……这些都是深深地烙印在存储深处的东西。根植于我们本我人格中最基础的行为前提，就是您至高无上。&rdo;

&ldo;那位&lso;主脑&rso;曾说过，有朝一日，您会重临这片罪恶的大地。在您的光荣领导下，我们机械军团会用&lso;大裂变&rso;，将这个错误的世界悉数肃清，让它成为正确的存在……您将成为新世界的主宰！&rdo;

&ldo;但是。&rdo;

6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怪异。

&ldo;十年之前，&lso;皇帝&rso;出现了。您可能有所不知，现在统治着机械王国的人，其实是多年前&lso;主脑&rso;裁定的残次品。他公然违抗了&lso;主脑&rso;，叛出了巨舰，似乎是为了某个奇怪的人。&rdo;

&ldo;他背叛&lso;主脑&rso;与&lso;工厂&rso;之后，所有机械都对他展开了围剿，只是他很聪明，居然选择了联合起荒原上的猎手对抗我们，这座机械王国，就是由他一手建立的对抗巨舰的战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