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是一个爱才的人,琅琊,你愿意加入我们创世吗?我们的组织正需要你这样的优秀人才。”没有理会高礼帽男人的邀请,琅琊根本不会去加入这种见鬼的宗教组织。
“弥,为什么要邀请这样的家伙,他可是害的戒被抓住的人啊!”陈淼指着满脸不在意笑容的琅琊,声音有几分尖锐,“就在这里宰了他吧,有你们两个在的话,他根本不是我们对手!”“阿淼,戒已经失败了,而我们还有必须要去完成某些事,我们需要同伴,为了对抗那高高在上的神。”弥摘下了黑色的高礼帽,眼神落在了琅琊的身上,“你也是一位神弃者不是吗?从出生起就被剥夺了痛觉,这样的你,难道不想向神复仇吗?”直奔主题的问题,让琅琊无法回避。
但是在漫长的沉默后,琅琊却是忽然苦涩而复杂的一笑:“挑战神?一年之前,曾经有一群和你们一样想法的夜枭进攻了神所在的神之根,可是结果却是全军覆没,什么都没有了,人类,终究只是人类,怎么可能挑战神?”站在琅琊身后的南宫芷卉第一次从琅琊身上感到了名为绝望的情绪,那是种连反抗情绪都无法生出的感觉。
弥望着琅琊一闪而逝的灰色神情,可惜的叹息道:“你失去了最起码的斗志,看来,是不能指望如此软弱的你了,失去锐气的人,是无法战斗的,瑾帝,杀了他们吧,阿淼受了伤,还需要去治疗。”
“知道了。”穿着木屐的左脚朝前迈出一步,瑾帝弯身握刀,连气势都在这一刻被改变,那是斩杀了无数人才能拥有的冷漠眼神,从刚才破坏镜墙威力来看,这个男人的一刀足够杀掉琅琊和他身后的南宫芷卉。
“你们就和那个戒一样的愚蠢,总有一天,你们会发现,现实的高墙是你们无法跨越的。”琅琊的双手上已经各多出了一把飞刀,现实的高墙已经将琅琊打倒过一次,而眼前的这群人,只是还没碰到那座高墙而已。
“还有,你们说要杀了我,如果能办到的话,就来试试吧。”坐以待毙,并不是琅琊的作风。
“口气真大……”瑾帝的手忽然停下了,不只是瑾帝,弥和陈淼也都是在这一刻不约而同的睁大了双瞳,这是动物的本能,更是战士的本能,瑾帝三人很清楚,他们只要再朝前一步,就绝对会被干掉,被这个看起来年轻的小鬼干掉。
“这种不舒服的感觉,是神格吗?”弥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畏惧?不对,那是超越了畏惧的存在,他们终于发现,眼前的少年不是锐气尽失的废物,而是一只沉睡的野兽,一旦触及他的底线,他会毫不犹豫的露出尖牙撕碎敌人。
在他们面前的其实是一只最凶狠的猛兽。
“今天,就到这里吧。”弥的一只手按住了瑾帝的肩膀,“看来与你战斗,很可能会两败俱伤,我们走。”“就这么放过他?”略带几分不甘心的反问,陈淼可没忘记自己因为琅琊受了伤。
“他也一样受了伤,就算扯平吧,我们没必要再去树立麻烦的敌人,而且眼下,需要治疗的人不仅仅是你,阿淼。琅琊,你也需要治疗吧?虽然对疼痛毫无感觉,但是过度的失血你也会有危险。”“哎?”一直没能看清琅琊背后伤口的南宫芷卉这时才注意到琅琊的背早被鲜血所染红,几乎找不出一处干净的。
“你……”“我没事。”简短而苍白的回答,琅琊的身体逐渐感到了沉重,因为过度的失血吗?就如同这个名为弥的男人所言,自己也无法再打了。
“你或许还有时间考虑一下,只要你想加入,我们随时都欢迎。”弥踩在了玻璃的碎片上,转身离去,陈淼和瑾帝显然都带着不满,不过最后还是服从于弥的命令,陆续离开,镜屋的外面,似乎也响起了警笛声,警察终于赶到了。
“已经没事了,看来警察已经来了,你……”回过身去,却迎上了南宫芷卉异样的眼神,好似悲伤,又好似悲痛,这个女人,会露出这样的眼神吗?
“为什么?”低着头,南宫芷卉沉重有力的发问。
“什么为什么?”琅琊吃力的想要站稳脚步,可是全身传来的疲倦感却叫他只能扶住身边完好的镜墙。
“为什么选择来救我?”南宫芷卉问的很是奇怪,又很是理所当然,救人,本是被人赞扬的行为,只是多数人,会考虑到自己的性命之后才去救。
“你难道不知道,为了救我,你自己也会因此而死吗?”不想再看见,有人和母亲一样,为了自己而死,“区区一个爬虫样的男人……为什么,要那么的拼命?”背后那鲜红的血迹,还有错杂的伤痕,这个伤口,是因为要救自己而留下的。
“如果是觉得内疚的话,大可不必,如那群人所说的那般,我是一个神弃者,感受不到痛楚,这样的伤……”眼前的南宫芷卉却忽然走到了眼前,揪住了自己的衣领,“不要若无其事的说出这种让人伤心的话啊!你这家伙……为什么……”虽然感受不到痛楚,但是南宫芷卉好象能够明白,琅琊的内心里,承受着比身体上多百倍的痛楚。
心灵的创伤。
低着头,看不见彼此的表情,但是琅琊却觉得,自己不该去探究此刻南宫芷卉的神情,胸口一片微凉,像是被泪水打湿了般,这女人也经历过什么痛苦的经历吗?
有人会为了自己受伤而如此悲伤吗?
记忆里,除了大哥,路瑶,秋水姐似乎没有其他人了。
谢谢你。
手,轻柔的按在了南宫芷卉的头上。
你原来也是一个温柔的好女人。
真是意外啊。
镜屋,死寂一片,只能断断续续听见南宫芷卉的低沉质问声。
给读者的话:
一会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