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有了依靠,趴在他肩膀上,轻轻点点头。
就像此刻,终于感到安心,也像当年那个小女孩那样,趴在他肩膀上,乖乖点头:&ldo;我知道你会来,我不怕。&rdo;
他揉揉她的脑袋,柔着嗓音,怕把她吓坏,&ldo;跟秦格去旁边等我,我处理完这里过去找你们。&rdo;
她想对叶奚沉笑一笑,可是笑不出来,直到此刻,被叶奚沉抱着,心才逐渐安定下来,不敢说刚才有多害怕,只是不想让他担心。
女孩安静的像一个瓷娃娃,坐在沙发上对他点点头,&ldo;嗯。&rdo;
叶奚沉又想到了十岁那年,她不哭也不闹,安静地坐在客厅沙发上,一坐就是一整天,小脑瓜不知想什么。
他想走进她,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
而现在,他终于明白,自己有多害怕她又回到十年前那个样子,这么多年,一直怕她旧病复发,最怕的就是她默不作声发呆的样子,总觉得那样的林甜心,才是他最无力无法把控的。
受过最深的伤,才会不愿吐露心事,宁可把那些埋成缄默。
他情愿她和他多说说话,也不希望她是这个样子。
叶奚沉站起来,让秦格带走林映潼。
&ldo;叶奚沉,&rdo;林映潼抓住他的手,轻轻说,&ldo;教训一下,不要出人命,你担不起。&rdo;
他低头,反握住她的手,&ldo;我有分寸。&rdo;
林映潼放下心来,秦格扶着她离开。
昏暗的包厢房间,只剩下两个人。
叶奚沉提起桌上两个啤酒瓶向抱头缩在角落里的男人走去,目光狠厉,他一脚踩在桌子上,弯身看着地上叫饶命的男人,冷笑:&ldo;饶了你?&rdo;
那个满脸被揍的肿胖的男人挪着身子使劲给叶奚沉磕头,说着求饶的话,下回不敢了。
身后的门再次打开,走进来另一个戴线帽的男人,还不知道此时房间里发生的事情,他拎着两瓶五粮液,兴致高昂:&ldo;老表,听说这次这个是个小美女呀,你别光顾着一个人享受啊,要干大家一起干,一起干有……&rdo;
后面的话在看清里面这一幕的时候戛然而止。
叶奚沉转头看着线帽男,光一个眼神就吓的对方不敢动弹了。
转身就要跑,叶奚沉飞速冲过去,拎着线帽男后衣领,一拳砸在鼻梁上,只听咯噔一声,鼻梁断了。桌上的红酒瓶在地砖上炸裂开,深红的酒液在幽暗的灯光下宛如鲜血飞溅。
叶奚沉像扔一只破布袋一样把人扔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胖男人身旁。线帽男还没搞清楚状况,歪歪扭扭爬起来,骂咧道:&ldo;你他妈谁啊,敢在这里撒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