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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大家都明白，有成果才意味着可以继续。

头儿叹气，道：&ldo;成博说的也对，大家不必过于沮丧。今年还没结束，我们还能再撑一两个月。大家都是有真本事的人，万一明年b区真的不在了，我一定妥善安置好你们，再不济也是进国家航天科研局。&rdo;

说完，头儿看了一眼颜赟。

颜赟惭愧地低下头。

她一直都是游离在b区边缘的人。

头儿又说了些鼓励的话，然后遣散了大家。

尽管沮丧，但走出会客厅后，所有人还是继续专注于各自的工作。

他们会一直工作到后半夜，然后回家睡觉，第二天下午五点多再次回到这里工作。夜空的美妙已经成了生活的一部分。

人都走了，头儿坐在会客厅里。他大约是饿了，在兜里摸索了半天，摸出一根糖制的仿造眼。满面愁容的他把眼叼在嘴里。他对尚未离开的颜赟说：&ldo;小赟，不瞒你说，柯博走了，b区维系起来很难。&rdo;他深吸一口气，眼圈泛红，&ldo;真的很难。&rdo;

明明他也是出生优渥，素来骄傲的人，这几年为了要钱，都成了那帮孙子的曾孙子了。

颜赟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温开水。

头儿把仿造烟塞进嘴里，嚼了嚼，就着温水咽下去，&ldo;这糖烟还挺好吃，这么甜。&rdo;声音都哽咽了，&ldo;太甜了。&rdo;甜的眼泪都快忍不住掉下来。

&ldo;头儿，你辛苦了。&rdo;颜赟道。

头儿才四十岁不到，现在的气势苍老得像是八十岁。

头儿揉着眼睛，&ldo;知道我难你也不晓得帮帮我。你说说你，那么好的天分不用在b区，整天就知道到处瞎浪。你现在又从保险公司离职是不是？让你挂个职随便混混日子你怎么还不乐意了？&rdo;

&ldo;嗯……我……我有一个私人计划要完成。&rdo;颜赟保证，&ldo;我现在每天晚上有空就过来帮的大家。&rdo;

&ldo;你这丫头别想糊弄我了，我再也不信你的。&rdo;头儿抬手快速地擦了下眼睛，接过颜赟递来的纸巾擤鼻涕，然后他的目光落在颜赟脖子上，顿住了，&ldo;你脖子上的掐痕怎么回事？&rdo;

颜赟缩了缩脖子。

&ldo;跟人干架了？&rdo;头儿瞪大双眼询问她。

颜赟不敢说，怕被头儿知道自己不小心泄露了机密。

&ldo;你别躲闪，给我说清楚，是不是跟人干架了？&rdo;头儿也不哽咽了，用力扔掉手里带鼻涕的纸巾，&ldo;谁瞎了眼的敢搁我眼皮子底下欺负你？你跟我说，我削不死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