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和李矜俞关系真的还不错,她初来乍到,有自己结交的朋友,她也很珍惜。李矜俞还曾经邀请过她去她家。
蓝久按照脑海中的记忆,找到了李矜俞的住所。
她住在小区六楼,蓝久小心翼翼的避开飞到窗边。
房间里灯亮着,窗户开车,有人。
蓝久往旁边一躲,悄悄的往里看去。
两位头发半白的老人正在里边的沙发上坐着,都在低头抹泪。
是李矜俞的父母吧。蓝久以前无意间听其他人谈起过李矜俞的家世,说她其实是乡下出身的,父母都在乡下种田。
李爸爸一手拿着烟,一手捂住自己的脸,烟雾缭绕,缓缓在两位老人前飘荡。
旁边的李妈妈拿着手机,在和乡下的亲戚讲话,语气愤怒,表情悲伤:&ldo;医院的人都不让我们看俞俞!说俞俞是跳楼,浑身上下很惨,不让我们看!他们还逼着我和老李签字,让俞俞火化!我们两个才不干!打死我都不相信我家俞俞会自杀会跳楼,她跳楼肯定是受委屈了,他们一定是让她受委屈了!我们找俞俞公司的老板要说法,但是他们老板不在,让一个女的来见我们,说要给我们几百万赔偿。但是我才不要那几百万,我只想要俞俞回来,我只想要俞俞回来……&rdo;
说到这里,李妈妈再也说不下去了,泣不成声。
李爸爸仰着头,伸手拍了拍李妈妈的肩膀。
蓝久眼眶湿润,她抬头看了看夜晚,今晚的月亮被云层笼罩,灰蒙蒙的一片。
失去至亲的痛,她感同深受。
想起以后再也见不到她,再也听不到她的声音,再也触碰不到她的一颦一笑,这种感觉,想起的时候就如同被千刀万剐。
李家父母的心情和蓝久何其相似,她想要知道姐姐的死因,要为姐姐讨回公道。他们又何尝不是?
蓝久再也呆不下去了,她展翅高飞,刚想飞走的时候,突然间在居民楼下见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
她知道那是谁,那是李矜俞的经纪人,钱放。人倒是长得人模人样,但是蓝久向来不喜欢他,总觉得他的笑容很猥琐,眼神常年色眯眯的在打量人。
不过他来这里,蓝久直觉肯定不对。
她挥挥翅膀,灵活的飞到离钱放很近的一颗树上。
钱放浑身狼狈,还是偷偷摸摸的。
他也不敢上楼,只敢在楼下抬着头,双手合一,嘴里碎碎念:&ldo;李矜俞,冤有头债有主。我只是听从秦茧然和叶总的安排而已,你有怨气你找他们两个,不要找我了。真的不要再找我了,我只是听他们的安排。迷药是他们让我下的,让你陪客也是他们的主意。我在其中也是身不由己啊,如果我不这么做,我工作就没有了。我上有老下有小,你放过我吧。不要在梦里找我了,钱哥求你了。等你安葬好了,钱哥一定带着好东西亲自来你墓前赔罪,好吧?而且你父母老了,也不容易,钱哥一定多想办法,让公司多给一点赔偿金给二老,让他们能好好的过接下来的日子。所以,矜俞,俞姐,钱哥求你了,今晚一定不要不要再来找我了。&rdo;
迷药,又是迷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