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盈盈道:“可要贱妾同行?”
飞龙使者道:“夫人最好是一同前往。”
水盈盈道:“使者可要登舟小息?”
飞龙使者道:“急命在身,还望两位早些登程。”
水盈盈道:“使者稍候,我们立刻下舟。”
缓步行人船中,低声说道:“看来那田文秀的推断不错,那飞龙使者,为人十分机警如非必要,少和他搭讪,一切由贱妾应付,唉!为了拯救武林,贱妾只好不择手段了。”
容哥儿暗道:“不知她如何对付那飞龙使者。”
水盈盈取出了四柄匕首,分给容哥儿两支,道:“藏入怀中,咱们调见父皇时不能身带兵刃。”
水盈盈对飞龙使者道:“可知父皇召见我们有何要事?”
飞龙使者道:“在下看不出来……”
停了片刻,接道:“似乎微有怒意,两位小心一些最好。”水盈盈嗯了一声不再多言,小舟上立时沉寂下来。
容哥儿倚在小舟一角,望着天上闪闪的繁星,心中暗忖道:“算时刻,那田文秀此刻应该已和武当、少林两派掌门会面,如若他们按照计划行事,此刻也应该设法寻找我等。”小舟如箭,飞弛约半个时辰,突然一转头,靠岸而停。
飞龙使者当先一跃上岸,道:“到了,两位下船吧。”
容哥儿暗道:“原来那父皇也就在这君山附近。”心中念转,人却随在水盈盈身后,跃登上岸。
飞龙使者指着数丈外一座竹篱环绕的茅舍道:“那就是父皇的暂时落脚之处,两位自己去吧。”
水盈盈道:“使者不去吗?”
飞龙使者道:“父皇交代,要两位自行晋见。”
水盈盈轻轻咳了一声,抢在容哥儿前面行去。
容哥儿暗暗提聚真气戒备,行到竹篱之前,只见篱门紧闭,不见一点灯光透出。
容哥儿心中暗道:“这分明是一座农舍,那父皇怎会任此。”
只听水盈盈道:“儿媳水盈盈携夫君求见父皇。”
室中火光一闪,传出一个冷肃的声音,道:“自己进来。”
水盈盈推开篱门,取下身上佩剑,示意容哥儿取下身上兵刃,放在竹篱门口处,缓步向前行去。
这篱门距正厅大约还有两丈多远的距离,地上落叶积上,似是久已无人打扫。
两人行到正厅门口处,两扇厅门突然大开,厅中高燃着两支火烛,照得一片通明。
容哥儿抬头看去,只见大厅正中,一张太师椅上,端坐着淡黄长衫,花白长髯垂胸的老者,两个青衣童子。分列那老者椅子后两侧,一个抱剑,一个抱着一面杏黄旗。
他曾听田文秀说过,在那父皇身前,燃着一种毒烟,使人闻得那毒烟之后,立时晕迷了过去。是以,他未入厅前,已然留心瞧着那毒烟放置之处。
奇怪的是,大厅中并未点燃毒烟。
水盈盈抢前两步,拜伏于地,道:“见过父皇。”
容哥儿也跟着拜了下去,心中暗道:“那田文秀说他是女人,不知是何处瞧出的破绽?除了仔细听他的声音之外,最为简易之法,就是瞧他颈间,是否有喉头了。”
只听黄衣老者冷冷地说道:“张四公子……”
容哥儿应道:“不敢,父皇有何吩咐?”
黄衣老者道:“你们办的事情如何了?”
容哥儿道:“赵大、邓二,主持大局,内情如何,臣儿知晓不多。”
黄衣老者冷笑一声,道:“他们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