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红衣使者应了一声,探手从怀中摸出一把铁轮,解开了杨九妹身上特制枷锁。
青衣老人目光转往大剑主的脸上,道:“你的伤势如何?是否能随为父去追踪强敌?”
大剑主应道:“儿臣得君父恩赐灵丹,伤处早已不觉痛疼,可随君父出征。”
青衣老人听罢,微一颔首。目光转到玉雕剑主的脸上,道:“你的伤势如何?”是否还有攻拒敌人之能?”
玉雕剑主道:“儿臣自觉尚有攻敌之能。”
青衣老人道:“那你也随同为父出征。”
玉雕剑主道:“谢君父恩典。”
容哥儿站在大厅一角处,听得字分明白,暗暗忖道:“看来,这一场惊天动地的火拼,是无法避免了,但不知是否能随同前去,看看这一场热闹的战斗……”
心念转动之间,大厅上烛光突熄。刹那间,室中一片黑暗。
容哥儿心中正感奇怪,忽闻一片恭送君父之声,传人了耳际。
灯暗复明,大厅上烛光又燃。抬头看去,那青衣老人,早已不知去向。
再看那七大剑主,和二个罗衣少女,以及那杨九妹,个个抱拳过顶跪在地上。
百待那灯火复明良人之后,七大剑主,和三位公主,才缓缓起身,坐回原位。
大厅上一片静寂,静得可闻人呼吸之声。
容哥儿暗暗奇怪,道:“那青衣老人传令下去,要和那万上门一决胜负,怎的自己倒先走了。”
心念正转,突闻那白衣使者高声说道:“君父之命,七大剑主,三位公主,随驾出征,请到厅外候命。”
容哥儿心中暗道:“七大剑主和三位公主,都随那君父远征;我等不知是否也在其内?”
心念转动之间,突闻那白衣使者高声接道:“凡是随同七大剑主和两位公主而来的从人、女婢,一律随同七大剑主和三位公主同赴战场。”
容哥儿紧随在周奇身后,流目四顾了一眼,只见每一位剑主的身厉,都紧随着两个人。那两个身着罗衣的少女,也各自带有两个女婢。
只有杨九妹一个人,跟在两个罗衣少女身后而行,显得特别孤传。
杨九妹两道清澈的目光,疾快的扫过容哥人一眼,突然快步越过两个罗衣少女,出了大厅。
只听周奇细微的声音,传入耳际,道:“不要左顾右盼,以免招来杀身之祸。”
容哥儿心头一震,暗道:“不错,此刻处境,是何等险恶,稍一不慎,即有性命之忧,当真是该小心一些才是。”
出得大厅,只见那广大的庭院之中,早已站满了人。
十二个身着白衣,背插长剑的人,并立一排,另一面站着七个奇丑的奇装男子,四个人手中,各牵着其大如虎,全身黄毛的怪犬,另外三个人背上各背着一个大铁笼,笼内装着一只奇大的怪鸟,似鹰非鹰,似雕非雕。
容哥儿心中想道:“那十二个白衣人各个佩剑,想来定是那青衣老人口中的十二剑手,这七人带狗背鸟,也许就是三魔四怪了。”
七大剑主和两个罗衣少女,连同场九妹,另外站了一排。
广场上一片肃然,人人佩剑而立,只待那青衣老人令下。
足足等有一顿饭工夫,才见那白衣使者行入场中,道:“君父有令,诸位即刻出发,由区区带路。”言罢,放腿向外奔去。
四怪、二魔、十二白衣剑手,依序而行,七大剑主和三位公主顺序走在最后。
容哥儿一面奔行,一面留心查看,始终不见那青衣白髯老人。
一口气奔行足有两个更次,东方天际,已泛起了鱼肚白色。
那白衣使者,突然停了下来,道:“诸位请在此休息一阵,在下请示君父之后,再定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