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便是这般,她对着桌上那张画纸专注的样子,也是世间少有的一副绝美画面。
这一刻的她认真,柔和,似乎在对待自己的孩子一般,耐性十足,柔意十足。
这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是清霜端着一盆清水进来了。
余微头也没抬,似没听到般,依然认真的描绘她图纸的最后几个细节。
青霜见状,脚下的步子越发放轻,小心的将铜盆放在木架上,又出去了。
很快,她又端着一个托盘回来了,里面放了一碗稠粥,几碟小菜。
等把早食都放到了桌上,她才上前小声出声道:&ldo;姑娘,该用饭了。&rdo;
&ldo;嗯?&rdo;&lso;
余微这才抬了抬头,&ldo;这么早?&rdo;
&ldo;不早了,已经辰时末了。&rdo;
&ldo;唔,这么久了?&rdo;
余微将画纸上最后一笔描好,看了眼外面,发现确实已经日照当头了。
她放下笔,扭了扭酸胀的脖子,伸了伸胳膊,又双手交替按了按手指,再看着桌上用镇纸压着的几张画稿,满意的笑了。
终于画好了啊,没想到就这么几张图,熬了她整整三日两夜。
挣钱真的是不容易啊,以前为了维持她和祖父的生活,一年得制那么十来幅仿画就累惨她了。
如今为了半个月能挣那么区区三百两,她快去了半条命了。
嗯,她还得赶紧把图拿出去卖了换钱才行,早点从魏翌手上把那十几万两拿过来,她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不过说起来,好像自那晚她把床让给他后,她就很少看到魏翌人了。
前两日是早上她还没醒,他就出去了,晚上她睡了他还没回来。
这两日她忙着赶画稿,有时困了就趴桌上睡会儿,也没回屋睡,就更没碰过面了。
这样算来他们都四五日没见了啊?
啧,难怪这几日她感觉这么清净呢。
&ldo;世子呢,又出去了?&rdo;这么想着,余微往洗手架去的功夫就不由问了青霜一句。
问完后,她自己还愣了愣,她没事问他做什么?
随后又一想,大概是她想早点拿到钱,才忍不住问起财神爷,又坦然了。
&ldo;是,世子一大早便出门了。&rdo;
青霜点头回道,又说:&ldo;世子今早还问起您了呢。&rdo;
&ldo;唔,他问我做什么?&rdo;余微闻言微诧异,拿胰子洗手的功夫看了清霜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