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汉奸走狗跟日本人一起咬牙切齿的痛恨的,就是反动派,因为一个是不能让他们驱使,更重要的是不安全,这些反动派好似是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这么一群人的狗命。
趁着半夜里面去的,显示经过了线儿胡同,然后去了猫耳朵胡同,去的人有一个,就这么一个高手,一身的本事,先前是个小偷。
翻墙踩着瓦,屋顶上行走那是家常便饭。
北平城先前最安逸的时候,你半夜里面突然醒过来的时候,十次里面有那么一两次听到屋顶上或有或无的有那么一脚的声音,也甭害怕,就是这些人干的,我们叫做梁上君子,俗称小偷,名头大的叫江洋大盗。
各行当有各行当的规矩,当小偷的,哪个点儿动手是一定的,再一个都是划片儿的,城南的就不能到城北来。
你要是借路,踩了别人划片儿的屋顶,那也没事,跟人家打个招呼,就此别过,少有闹出来矛盾的,只是一个规矩记住了,不走地面上的路,只走屋顶。
来的这一位,那可真的是不得了,早些年也是有名气儿的,后来一路奔向了光明,隐姓埋名,前尘往事就此不提。
只见他一身青色衣服,鞋子是贴脚的黑布鞋,面儿轻软,却极为韧性,走在上面如履平地。
大红袍缺德事做多了,也是心虚,找了看家护院的十余人,又托人情特特的请了两个武警来当护院,总计二十人,守着她的院子,她可花了不少的钱。
不过老太太觉得值得很,高床软卧的,睡得踏实,省的胆战心惊的,有钱拿总得有命花对不对。
卧室外面还有人守着呢,一有声音立马就进来了,你说说,这老太太多惜命的一个人啊。
但是梁上君子还是进来了,老太太爱享受,搞了西式的东西,开了个小天窗。
来人是真有本事,那么小的一个天窗,他无声无息的撬开了,只能让六七岁小孩儿通过,大人是想都不能想的。
只见他先伸出来腿,一条腿在上面,一条腿在下面,胳膊上缠着一圈儿的绳子,也不知道怎么七扭八动的,另外一条腿竟然也下来了,地上已经是湿了一小片,大冬天的,全是汗珠子。
早先的人,大概都是有几手真本事的,不跟现在比划一下的武术一样,那祯禧就曾经见过真正的凌波微波,还是托着冯二爷的福气。
等着到了地面上,大红袍的床极大,她睡在正中间,大概当自己是极为尊贵的人,床幔有三层,最里面那一层不是纱幔,不知道是什么布料,看不透。
梁上君子轻手轻脚勾着腰掀开最后一层,果真见她在那里酣睡,她放心的很,自以为没有人能动的了她。
大红袍一下子睁开了眼,无他的事儿,太阳穴那里一把冷冰冰的,带着硝烟味儿的枪口呢。
&ldo;放了那家的人。&rdo;
梁上君子枪口又戳着大红袍的脑壳,大红袍立马出了一身的急汗,&ldo;好汉饶命,好汉饶命,这不是我的主意,真不是我,都怪那个死丫头。&rdo;
她急的眼泪都出来了,一定是遇上反动派了,心里面给城里城外的反动派骂了祖宗十八代,这好好的日子不过,去当什么反动派啊,跟着日本人混日子,简单的很,吃得好,住的好,钱还多,她就糟心死了。
又气田家的姑娘给她找麻烦,不然哪儿来的这么一回事儿么。
她倒是想着在床上翻个滚儿到了床底下,她床底下是空的,就是防着人呢。
可是显然人家是比她要机灵许多的,梁上君子但凡是来,就不能失败了,他一只手是抵着她脑袋的,再有一只手是拿着一把匕首的,正正好儿的尖尖对着大红袍的胸膛。
就说是害怕不害怕,那冷冰冰的刀尖儿,对着她暖暖的皮肤,不定什么时候就下来了。
那匕首吹发可断,若是有灯的话,应该能看到大红袍雪白的肚皮上,有一条极为浅的红线,四周渗出来细密的血珠子,是梁上君子用的巧劲儿,拿捏得刚刚好,一旦不答应,顺手就是开膛破肚了。
&ldo;说什么我都答应,您千万别动手。&rdo;
大红袍擅长使坏,这么直面血腥的场面,还是自己的,还真的时候不能接受。
梁上君子冷笑了一声,&ldo;现在放。&rdo;
大红袍也不是傻子,现在放了,她前脚放人,后脚自己就被杀了,一个筹码都没有了。
&ldo;明儿早上放,您放心,我不食言,老太太我说话算话。&rdo;
她尝试着大声一点儿说话,能不能让门外的护院听见了,可是谁知道外面的人就跟死狗一样的,八成儿是偷懒了,倒是自己肚皮上,被眼前的人,不冷不热的又来了一刀,这下子她算是感受到了,这一刀比肚皮上要开膛破肚的那一条要深刻的多,立马就湿了床单。
大红袍一张嘴痛叫,立马被梁上君子塞进去了东西,她瞪大了眼睛,黑暗给了更让人害怕的触感,眼睛看不到,只能用感官来感受,她怕的眼泪与鼻涕齐飞。
&ldo;别玩花招,我们有的是人,你最好是按着我说得来。不然现在顺后结果了你,那家我们费点儿事去也能行。&rdo;
梁上君子很是瞧不起大红袍了,他此前的经历,让他身上带着一点儿感觉,一种不是君子的,也不是小人的,亦正亦邪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