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凉头有点大,不知道待会儿怎么跟白莫介绍了。
把手上的纱布全都换过新的,穆凉才推门进了白莫的屋子。
不过他这种现场换纱布的行为跟掩耳盗铃差不多,毕竟他两只手上都是伤,绑的纱布松散难看不说,连打的结儿也不算平整,实在是有些登不上台面。
这会儿白莫已经醒了,正躺在床上,拿着一个不大的绣布左一针右一针的绣花样儿。
见穆凉回来了,白莫把针戳在绣布上,搁在一旁的凳子上,掀开被子就要扑到穆凉身上。
穆凉倒是没给她这个机会,快走了两步,就着人在被子里的姿势抱了抱她,就叫她好好躺着去了。
&ldo;怎么不好好躺着?&rdo;
白莫装作没听见这话,而是敏锐的捉住了穆凉松散的纱布,认出这不是大夫给他绑好的那一块,顿时瞪住后者开始兴师问罪。&ldo;干嘛去了?伤成这样乱跑是不是?&rdo;
一边说着,白莫还略带骄横的伸手,惩罚性的拍拍穆凉的脑袋。
穆凉挨了这两下,然后讨好的握住白莫的手,用裹着纱布粗糙的手掌搓弄白莫的手,老老实实的交代,&ldo;我把我们的孩子带回来了。&rdo;
白莫眼睛里的光芒明显的跳动了一下,随即兴冲冲的四处张望起来,&ldo;…在哪?&rdo;
穆凉笑她这般心急,&ldo;看看病吃点东西,待会儿带过来陪你。&rdo;
白莫乖乖点点头,想起自己刚才还打了穆凉的头,于是又伸出手草率抚弄两下算是补偿安慰。
穆凉只顾着笑,笑她摸小狗一般的敷衍手势,笑的眉眼都弯弯的。
不要说根本就是做做样子没有打疼,就算是真的打疼了,穆凉也没有怪过白莫。
索性孩子除了略微受凉以外,安然无恙,穆凉和白莫也都放下心来。
至于孩子是男是女这个问题就更好解决了。经他和白莫的观察发现,是个男孩。
唯一有些叫人苦手的问题是,孩子和他们不亲。白莫倒是还好,好歹也算是十月怀胎,总有些母子之情的。可到了穆凉这儿,从孕育时就不陪在身边,情份实在少得可怜。
以至于,过了很多天,孩子还是一到他怀里就哭。
两个人抱着孩子给他起名字,最后敲定了叫穆迟。于是每天都能看到白莫一边傻笑一边喊,&ldo;阿迟阿迟&rdo;
然后穆凉就站在一边吹风。
深刻体会到生活不易。
过了七天的月事,白莫的&ldo;意外&rdo;出血,也算是停了,穆凉的心也放下来。按着约定,白莫可以去院子里转转,不再整日被囚在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