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情掐他一把:“你就不会说点儿甜言蜜语?”
“嘴笨,只会用行动表示。”
一个天昏地暗的热吻,混着口红的甜腻和香槟酒的干爽,顾情晕乎乎地,什么烦恼疲倦都忘记。
洗干净躺到床上,顾情翻身抱住文浩然,无比信任地靠在他胸膛。她穿一件精心准备的红色吊带睡裙,衬托出大片雪白肌肤。文浩然内心封锁已久的渴望挣脱了束缚,狂奔而出。顾情的呼吸就在耳边,刺激像潮水一样迅速蔓延。
“顾情……我好幸福。”他拨开长发,找到她的唇,她往后仰,身体贴紧,胳膊缠上去。这是个急迫的吻,包含着激情和爱意。一切悬荡的担忧都踏踏实实地落在唇上,他们互相吮吸,互相喂养,清爽甘冽的吻滋润彼此。
他迫不及待地抚摸她,薄纱裙下,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耳鬓厮磨肌肤相亲更美好的事了。
他转头看顾情,眼里的温柔比红酒还要丝滑,爱意蓬勃却仍旧极力克制。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以最原始的方式相遇,他们奉献了彼此最纯净的心。
不知睡了多久,他先醒来,顾情躺在他怀里,长发披散,素洁的脸上是甜甜的微笑。他伸手打开床头灯,光线下大红床铺有如一片温暖的海洋,他们的身躯光滑紧绷,干净而健康。他吻着她的耳朵、脸颊、抚摸她细瓷一般的肌肤。
顾情缓慢醒来,感觉到一种熟悉又陌生的疼。深入灵魂的疼痛,直击心灵的震动。文浩然贴在她耳畔说:“再来一次,我要补考。”这一次他鼓起勇气,纵横捭阖,把所知的一切知识和技巧都用上了,嘴和手都没闲着。
顾情想说些什么,可是张开嘴只能喘息,她低声叫喊,渐渐成为婉转娇吟,忍不住抬手捂住嘴,另一只手抓住了枕头一角。她的反应说明了他做得对,无言的赞美。文浩然大受鼓舞,放开顾忌,肆无忌惮地摇摆起来,尽可能地延长甜蜜的折磨。顾情脑子里的弦断掉,她不知道她叫喊了些什么,没有完整的句子,没有顺畅的呼吸,如泣如诉,汗如雨下,到最后她拽着文浩然的胳膊有如溺水的人拽住浮板:“我要死了……”
两人一起死,一个浪头撞上另一个,汹涌澎湃,激荡出天崩地裂的气势。他们紧紧贴在一起,大口大口地呼吸,这是完全陌生的感受,顾情一边哭一边捶文浩然:“抱紧我,抱紧我,我是你的女人了。”
第二天回门,文浩然和顾情手拉手,甜甜蜜蜜的,桌上有各色坚果,他拿小钳子把榛子和松子一颗颗剥好,给她放在小碟子里,半小时才剥一把,她三两口就吃完,安然享受。顾家夫妇对看一眼,心照不宣,女儿选对了人。
李慧琼笑着说:“顾情从小就被我娇惯,不会洗衣烧饭,还没培训好就嫁人,我这当妈的真是过意不去。”
顾情反对:“我会学的!”
顾振国损女儿一句:“你有时间学吗?连度蜜月都没时间。你八月下旬还要参加新任辅导员培训,开学了还要去考高等教师资格证。当辅导员的二十四小时待命,恐怕你会比浩然还要忙。”
文浩然说:“没关系的,中午我们都可以各自在单位吃饭,晚上有时间就一起做,房子离学校很近,就是天天在N大解决伙食问题也没关系的。以前我们常见一些教授全家老小都吃食堂,物美价廉。”
顾情要强,马上宣誓:“我肯定会学烧饭做家务的,欢迎爸妈随时来视察!”
李慧琼问:“那房子你们住了几日,感觉如何?”
“妈,能不好吗?孟氏地产开发的小区出了名的高大上,建筑真材实料,物业管理也很好,我们没什么不满意的。”
“昨晚我看见薄云,真是女大十八变,在纽约住了两年,好似脱胎换骨一般,跟国内的年轻姑娘一比,那气质真是鹤立鸡群,穿一件最简单的小黑裙也像个名媛。”
文浩然点点头说:“小云外表在变,性格还是老样子,善良又文静。她说要在N市待一段时间,参加论文答辩。”
顾情才听说这事儿,忙问:“她不是延长学制到五年吗?这么快学位论文都做好了?”
“小云对学习多拼命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虽然延长了学制,还是赶在两年内把学分都修完,这次回来就是专门参加答辩的,也就比你们正常毕业的时间稍晚一点点。”文浩然回答说。
李慧琼说:“她送了一套房子给你们,于情于理都该去拜访一下,当面致谢。”
顾情眨眨眼睛:“如今要见她一面可不容易,得先找总裁大人请示,他把小云看管得密不透风,简直像探监。”
一家人都笑起来,对薄云的婚后生活更加充满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