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说了你可不许笑话我。我雕的是、是一匹马。&rdo;
&ldo;马?&rdo;陶乐惊讶了一下,&ldo;你怎么会想到雕马呢?&rdo;
陶安解释道:&ldo;我也是在马厩看到那匹白色的骏马时想到一个词‐‐龙马精神,雕马比雕龙可要简单多了,所以我就照着那匹马的样子雕了。&rdo;
陶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ldo;我还以为你知道舅舅就是属马的呢,是我想差了。还好,我本来也想雕马来着,但是想了想还是没有雕马。幸好我没有雕马,不然我们两人都雕一样的,舅舅肯定觉得我们在耍他。&rdo;
&ldo;那郡主你雕的是什么?&rdo;
&ldo;这个,&rdo;陶乐轻轻扬起一丝嘴角,摆摆竖起的食指,道:&ldo;秘密!&rdo;
可是当她看到陶安似乎并没有打算纠缠下去的时候,有些着急地说道:&ldo;你怎么都不问我,能不能把秘密告诉你呀?&rdo;
陶安笑着说道:&ldo;你既然不打算说,那肯定有你不想说的理由,我又何必多嘴呢!这样,不是反倒让你为难吗?&rdo;
陶乐忍不住嘟了嘟嘴,道:&ldo;我说是秘密,你就不问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是秘密嘛!我就是想……&rdo;想看你一副很想知道,我却不告诉你时的抓心挠肺的样子。陶乐见他根本不明白她心里想的,只觉得很是无趣,不高兴地说道:&ldo;算了、算了,反正你也不懂,我们走吧!&rdo;
陶安见她脾气闹得不明不白,无奈地耸了耸肩,不再说什么。
☆、苗头
夜幕已经降临了,路上除了马车&ldo;蹬蹬&rdo;的声响外,只有时不时的寒风呼啸而过的声音。陶乐虽然身披狐皮大氅,但是她还是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陶安见状,立马把自己身上的披风解开,想要围在陶乐身上。陶乐赶紧摆了摆手,道:&ldo;你赶紧穿上,不然会受寒的。我不冷,真的。&rdo;她嘴里虽然这样说着,但却不自觉地打了好几个寒颤。
陶安道:&ldo;你还是披上吧,我怕到时我还没有病,你就先病倒了。你要是病倒了,陶府的事情谁来管啊?再说了,我一个大男人,还没有那么不禁冻。&rdo;
陶乐闻言,想想也是,也就没有再矫情下去,很是干脆地把披风披上,道:&ldo;你真的没事?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你。不过谁能想到,白日里的时候还有阳光,晚上却这么冷。&rdo;不然,她肯定会多备一件披风。
陶安见她不再闹脾气了,这才把他早就埋在心里的困惑说了出来。&ldo;郡主,焦澎到底是何许人也?方才我见你们听到这个名字时,脸色似乎都不太好。&rdo;
陶乐歪过头,问道:&ldo;你问这个做什么?难不成你认识他?&rdo;
&ldo;这倒不是,我就是有点好奇而已。&rdo;
&ldo;好奇?你又不认识他,他又没有碍你什么事,你平时可不是那么好奇的人啊。&rdo;
陶安也愣了一下,虽然他失忆了,但是他似乎的确很少会好奇些什么,他甚至都没有问过陶乐是否帮他找到他的身份了。可是他为何会好奇焦澎这个人呢,难道他以前认识他?陶安摇了摇头,他可一点都不觉得焦澎这个名字有熟悉的感觉。
陶乐见陶安皱着眉头,一言不发,虽然不知道他在困惑些什么,但是她还是把她所知道的关于焦澎此人的事情说了出来。
焦澎是焦贵妃唯一的弟弟,也是焦家的家主。焦澎本来只是个承袭的骑都尉,却在年少时远赴边关,用了近十年的时间,经历了大大小小的战役,战绩斐然,才有了如今的镇远大将军的名头。这一切,都是焦澎自己一手打下来的,根本没有靠焦贵妃一点帮助。
&ldo;他们姐弟关系不好吗,为何焦贵妃从没有给过他帮助?&rdo;陶安听到陶乐说焦澎一点都没有借助焦贵妃的手,问道。
&ldo;他们可是骨肉至亲,怎么会?&rdo;陶乐反驳道,可是她仔细想了想,好像并没有听说焦澎和焦贵妃之间有多亲近,但是也没听过他们之间有什么嫌隙,&ldo;就算他们姐弟不合,但是他们也是彼此最亲的人啊。也许,是有什么原因,让焦贵妃无法伸出手帮自己的弟弟。不过,现在可不一样了,焦贵妃已然成了一人之下的贵妃,很多事情都可以为焦澎做了。就连焦澎娶妻的事,都是焦贵妃一手操办的。&rdo;
说到这儿,陶乐不由生起气来,&ldo;我虽对高业翎没有什么姐妹之情,但是我也不想看她成为争权夺利的牺牲品,更何况那个焦澎克死了三个妻子!他的父兄难道就不担心她会成为下一个吗?&rdo;
说完,她又很是感叹地说了一句,&ldo;我虽然从小没有父母在身边,但是也避免成为下一个高业翎,这样想想,算起来我还是幸运了许多。&rdo;
陶安对此话不置可否,他不清楚陶乐是真心觉得庆幸,还是给自己找一个没有父母更好的借口。陶安望着一直保持着嘴角的弧度的陶乐,忽觉心头隐隐发疼,不明缘由。
马车很快就回到了陶府。
陶乐疲倦地躺在床上,想要睡觉的时候,脑海里总会想起高业翎说要嫁给焦澎这件事。高业翎是以何种心情说出她喜欢焦澎这句话的,舅舅又是带着怎样的心思答应了赐婚的,还有表姐,她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还有如果舅舅和表姐对立的话,她该站在哪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