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舅舅,你怎么这么说呢,我们什么时候不合了?&rdo;陶乐不满地说道,她看到高业翎一脸诧异的样子,想起她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就提前跟慕连城说了下,&ldo;舅舅,高业翎她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rdo;
&ldo;怎么回事?&rdo;慕连城看了一眼高业翎,&ldo;前些日子平阳侯不是还说,你想通了,不跟焦澎和离了吗?这又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他是在欺瞒于朕?&rdo;
高业翎不明白好好的,慕连城就突然变了脸色,不由心生恐惧。不过她一想到焦家,心里就忽然有了勇气,硬着头皮,道:&ldo;我这些日子,都一直被囚禁在焦家,根本出不来,并不是真的要跟焦澎和好。&rdo;
&ldo;他们竟然真的敢!&rdo;慕连城心生怒意,见似乎吓坏了高业翎,又收敛了一下,道:&ldo;你快别怕,把事情一五一十慢慢道来,舅舅会替你做主的。&rdo;
听到慕连城的话后,不知为何,高业翎所有的不安,一下全都消失了,她便把这几日的事情,都说了出来。说的时候,她还突然恍然大悟一般,特意把自己的处境说得更为凄惨,甚至说完之后,还突然跪在了慕连城面前,啜泣道:&ldo;假如,我真的不能跟他和离的话。我恐怕,真的、真的死定了。舅舅、舅舅,你一定会帮我的,对吧?&rdo;
慕连城拍了拍她的头,安慰着说道:&ldo;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做主,让你们二人和离。&rdo;这句话,就犹如一颗定心丸一样,让高业翎终于安心了。
&ldo;不过这平阳侯也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宣平去世了之后,他还真以为,朕就不会管这些事情了?&rdo;慕连城还是很气愤,带着一丝痛惜,他平素与宣平的关系的确不是很好,也忽视了宣平这一双儿女,结果没想到平阳侯竟然真的这么狠心。
高业翎的事情算是就这样解决了,陶乐这才开始说起她的事情来。
&ldo;舅舅,你以前不是说,等我二十岁生辰的时候,你要给我一份惊喜吗?&rdo;陶乐并没有直接把自己的打算说出来,反而提到了这件事。
&ldo;怎么了,笑笑什么时候跟舅舅客气起来了,有事还要先铺垫一下。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rdo;慕连城一下就戳穿了她的心思,弄得陶乐倒是有些尴尬了起来。
&ldo;既然舅舅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直说了!&rdo;陶乐歪着头,瞧了瞧慕连城,就开口说道:&ldo;舅舅,我之前不是跟你写了信吗,你到底有没有看呀!&rdo;
&ldo;信?噢、噢,信呐,我当然看了。&rdo;慕连城恍然大悟,道。
&ldo;那我在信里写的事情,舅舅你现在可以答应了吧!&rdo;
慕连城看了一眼站在她身边的陶安,再问了一次,&ldo;笑笑,你真的不后悔?&rdo;
&ldo;不后悔!&rdo;陶乐一脸坚定地说道。
陶安也跪在了慕连城面前,表达了自己的决心,&ldo;圣上,我陶安以我的命担保,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会让笑笑受到一点委屈。&rdo;
慕连城深深看了一眼陶安,沉默了半晌,道:&ldo;既然如此,那这件事,我就允了。&rdo;
&ldo;太好了!&rdo;陶乐听到慕连城这么说,高兴得差点就要蹦起来了。
&ldo;不过,&rdo;还没等陶乐高兴多久,就听到慕连城又说道:&ldo;我有一个条件,如果你能答应的话,我就同意,让你们二人成亲。&rdo;
&ldo;什么条件,您尽管提。不管什么条件,我都不会拒绝。&rdo;陶安很是坚定地说道。
&ldo;我想让你入赘到陶家,意思就是说你嫁给笑笑,而不是笑笑嫁给你。这样,你清楚明白了吗?&rdo;
&ldo;舅舅!&rdo;陶乐皱着眉头,不由叫了句,&ldo;你怎么可以这样呢?&rdo;
慕连城却没有理会陶乐小情绪,而是看着陶安,道:&ldo;如何?这个要求,应该比什么刀山火海轻松多了吧!&rdo;不过他也很清楚,这种事情,对于一个有骨气的男人来说,是多么大的侮辱。
没想到,陶安却一点都没有犹豫,道:&ldo;不就是入赘吗,我答应。&rdo;
他的反应,出乎慕连城的意料。慕连城看了看陶安认真的表情,又看了看陶乐不是很高兴的样子,他忽然拍了拍陶安的肩膀,笑了起来,&ldo;刚才,我只是试探你一下,看看在你的心中,到底是笑笑更重要,还是所谓的男儿骨气更重要。现在,答案也出来了。&rdo;
&ldo;舅舅你也不早说,害得我也跟着提心吊胆。&rdo;陶乐轻轻拍了拍胸口,露出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
陶乐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件事会这么容易就达成了。本来她还在脑中想了好多说辞,准备说服慕连城,结果一个都没有用上。难不成是因为明日就是她的生辰了,所以今日她的运气才会这么好?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事情能够这么顺利,对陶乐来说,着实是大幸。
陶乐陪着慕连城说了说江州的情况后,又闲聊了一阵子之后,就离开了皇宫。本来,陶乐想知道慕连城说的惊喜是什么,结果到了最后,她都没能从他口中打探出半个字。慕连城只是反复说着一句话,到了明日,她就知道了。
翌日,当陶乐接到圣旨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一度以为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直到传旨的内侍让她接旨的时候,她才恍如梦游般,浑浑噩噩地接下了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