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然后呢。&rdo;
&ldo;可惜没有然后。几天前就已经没有网络了,所以我没有……&rdo;英格夫顿了顿,赫兹斐问他为什么不说话,他也没有回应。他用双手紧紧抓住摄像机,赫兹斐看不见他在摄像机上搞什么。
&ldo;哈。&rdo;他再次退了一步,激动地大喊,脸上露出忧喜参半的表情。
&ldo;怎么了?&rdo;
&ldo;就像我刚才说的,和史芬多夫斯基的对话框已经关掉很久了。但我从消息记录里看到马提诺克在前几天一再登入另一个网络。&rdo;
赫兹斐还没来得及问那是什么意思,英格夫就在屏幕上点了一个连接,画面中立即出现一个翻转中的沙漏。
不到十秒钟,清脆的信息声显示连接成功。十秒钟后,一张覆满白雪的画面浮现出来。
又十秒钟后,他们看见犹如监狱一般的地下室,赫兹斐不禁闷哼一声。
在地狱里
事情比她想的容易得多。她的弹簧网就在灯泡下,也就是在挂肉的钩子下面。她喘息一会儿,才有力气爬上床。她终于爬上床,在弹簧上站稳脚步,不费力气地把电线从钩子拿下,并且将绳结固定在那个地方。
&ldo;这就是你要的吗?&rdo;她倔强地对着摄像机问,并且做了个决定。不是决定去死。这是早就已经被决定的事。她宁愿自杀,也不要让那个疯子用割礼的刀子侵犯她最敏感的部位。
我再也受不了更多的痛苦了。
&ldo;反正我也活不了。&rdo;她喃喃自语。对于凶手给她的承诺,她一点也不怀疑。他在强奸她、殴打她、踹她、用剪刀虐待她时的眼神,既残酷又明白。对他而言,她不是人,而是妓女,是个垃圾。只要他把我阉割了,他就会杀了我。现在是她唯一的机会,她可以自己决定死亡的方式。
就是现在。
就在她采取最后的预防措施之后,她会跳。
因为匆忙,加上不够灵活,她从弹簧网上跳下来而崴了脚。这个额外的疼痛让她很懊恼,当下又哭了起来。她现在不得不休息一下,才能再度爬上去,那得花一点时间,然而她已经没有时间。
因为他马上就回来了。&ldo;任何时候。&rdo;他说过。但任何时候是什么时候?
她把膝盖抬到下巴的下面,按摩脚踝刺青的位置,她抚模那只蝴蝶,希望自己也能飞。
但是现在这些都无济于事了,不是吗?
当疼痛稍减,转为轻微的抽痛时,她试着让脚轻轻着地,但没有成功。相较于她到现在为止所受的痛苦,这个伤势并不算什么。但是扭伤的脚好比是在即将满溢的桶上的最后一滴水。眼下她根本无法把床推到地牢的角落,爬上去将摄像机打坏。
她猜想,不,她知道,凶手之所以会离开这么久,是因为他很享受将她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或许他一直都在偷窥她;或许事后看她垂死挣扎的视频,他的阴茎会兴奋勃起。可是她不想当他的玩物。就算她难逃一死,她也不想有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