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能就见鬼了。
没人扶着,她站都站不稳。
周迟译很清楚这个过程是他在自我折磨,尽量减少时间,调好花洒的水温之后,先用毛巾帮她把头发包住,才开始脱衣服。
从前,给她洗澡这种事,他没少做,倒也不至于会生疏,只是她很不配合。
周迟译难以招架,有些狼狈。
他经不住这种考验,没一会儿,大脑里的那根弦就断了,再一次自我妥协,低头堵住她哼哼唧唧的声音。
本来十分钟就能洗完,他们在里面待了二十分钟。
周迟译的衣服早就湿透了,把只用一条浴巾裹住的赵南霜塞进被窝后,他又重新回到浴室。
屋里有声音她会睡不着,他简单洗漱完就出来了。
eleven趴在床边,一米八的床,赵南霜只占了一点点位置,她抱着他刚才塞给她的枕头趴着睡,手臂软软地从床沿落下,放在eleven的身上,eleven蹭她的手心,她还会本能地轻轻摸摸它的头。
周迟译走到床边给她盖好被子,开门出去的时候,只留了盏台灯。
老太太已经把敬酒茶煮好。
“奶奶,您也睡吧。”
“你可不能欺负南霜,酒后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不作数的,”老太太叮嘱道。
周迟译失笑,“我知道。”
等他回到房间,赵南霜还是刚才的睡姿。
窗户开着,桂花的香气被风带进来。
周迟译坐到床上,把赵南霜抱起来靠在他身上,“喝点水。”
她低声抱怨:“不好喝。”
“我尝尝。”周迟译含了一口,把杯子放在桌上之后,捏着她的下巴让她张嘴,低头贴在唇上,慢慢把醒酒茶喂给她。
如此反复,喂完最后一口,他并没有停下来,反而愈渐深入。
她醉得神志不清,这个时候才会回应他。
直到手机的振动声响起,搅散了满室的旖旎。
她的包在沙发上,eleven咬着链条把包送到床上,周迟译一只手摸索着从包里拿出手机,退开一点距离,很快又喘着粗气凑过去亲她的脖子,被她不耐烦地推开之后才看向手机。
屏幕上显示着江寻的名字。
有那么一瞬间,周迟译差点按下了接通键,做个恶人,做个小人,嫉妒会让人失去理智,但他又清楚地知道属于江寻的那六年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周迟译把手机拿到她面前,“你的电话,接不接?”
赵南霜没理他,翻身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周迟译也没接,只把手机调成静音模式,随手放在桌上,就没再管了。
第二天早上,他是被摸醒的。
不等他睁开眼睛,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的赵南霜忽然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