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津杨――&rdo;
&ldo;我爱你!&rdo;
嘶哑的腔调,带着执拗的坚持,疯狂如斯,却依旧是害羞的脸红,静默如他,却是执着的吐出了这三个如此重量的字眼,心颤巍巍的领受了,却有些痛了。
&ldo;你这个傻瓜。&rdo;
我脸上带着泪水苦笑,却还是吻了他的唇,如果他不嫌弃我的肮脏,如果我的奉献可以让他舒服一些,我愿意这么做,我愿意把自己送给他。
他的吻火热有力,似乎要将我所有的温度汲取,贴着我的身体,紧紧的将我抱在了沙发上,然后生涩中带着颤抖的手,去解开我的衣扣。
我努力的告诉自己,什么都不要想,不要想对与错,只要我的行为可以救赎蒲津杨的痛苦,怎么都可以,哪怕是身体都可以。
&ldo;伊婷!&rdo;
轻声的呢喃和感叹,蒲津杨终于笑了,带着淡淡的满足的腔调,唤着我的名字,亲吻着我的鼻头,嘴巴,手上生涩而笨拙的去抚摸了我的身体,眼底里却是有一种执着和霸道,像是服气的孩子,又像是忘记了一切的猛兽。
&ldo;伊婷!&rdo;
又是一声低叹,似乎这样才能表达他的感触,他如痴如醉的吻让我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可口的菜肴,脸颊上都是他的气息,脖子上都是他的齿痕,他的抚摸克制的轻柔,就像他的声音一样,柔软的侵袭我的感官,我想我就这么沉迷吧,我想我就这样给予吧。
&ldo;津杨!&rdo;
我淡淡的笑着,声音低柔,去帮他解开了他的钮扣,甚至主动的将脑袋凑入他的怀中。
也许我们就这样开始,事情就会向着不可遏制的方向发展。
当蒲津杨带着怜惜的吻,落在了胸口时,手机响了起来,执着的响着,比蒲津杨的吻还要执着,最终,他放开了我,带着深深的不满,看着我起身,拿过来包包,取出了手机。
是邓拓打来的电话,我有些皱眉,老天要我死的更难看吗?
即使我和邓拓清白无辜,但若是真的和蒲津杨解释起来,将是一件多么让人为难的事情,前夫?他又该作何感想?
我苦笑,死就死吧,如果蒲津杨唾弃的甩掉了我,赶我此刻出门,也许,我依旧不会生他的气,谁让我身边的男人一个接着一个呢。
&ldo;喂~邓拓!&rdo;
我一脸严肃,没有理会蒲津杨无奈的将我的搂在怀中,静静的等待的样子,他的心有多坚强,才会忍受一个又一个男人和我纠缠不清呢。
&ldo;伊婷,你在哪里?&rdo;
邓拓的声音里带着有气无力的味道,让我有些担心起来,这个陪伴了我八年的朋友,如果说我尹伊婷没肝没肺的不在乎他,那是不可能的。
&ldo;怎么了,邓拓?&rdo;
我神情不觉变动,语气不觉急切,邓拓,若不是有特别为难的事情,若不是有什么让他气恼到不能忍受,他是不会骚扰我的。
而每一次他的骚扰,只会让他更受伤而已。
腰间的大手紧紧的扣住了我,脸颊贴着我的耳垂,似乎要将我嵌入他身体里一样的力道,蒲津杨,静默的,轻轻的为我拉上了被他扯开的衣服,静静的听着我和另一个男人电话。
&ldo;伊婷,我想再见你一面,可以吗?&rdo;
邓拓的语调里有着说不尽的伤感,似乎还有着淡淡的留恋过去的压抑,这话什么意思,我不自觉的有些好奇了。
想起身,可是身体却在蒲津杨的怀抱里,无法挣扎出去。
&ldo;你怎么了,邓拓?告诉我啊。&rdo;
我越发生气起来,什么样的事情到底给我说一下啊。
&ldo;伊婷,我怕我以后再也记不得――你,能不能在我做手术之前,再见你一面。&rdo;
似乎没有抱着希望,却又无比渴望的征求,多少感情,压抑成淡然,邓拓,和蒲津杨相比,更痛苦吧。
再见我一面,什么意思呢,他的脑袋里是一个瘤?不是良性的吗?不是可以药物抑制的吗?
&ldo;做了手术就记不得我了?&rdo;
我心头反而一松,记不得我了,该多好,突然间,我是自私的笑了,那样我可以卸下一份沉重的感情债了吗?
&ldo;医生说,压迫到记忆神经,也许会损害到记忆,也许――不会记得从前的事,伊婷,你在哪里,我想见你――&rdo;
邓拓,每一次隐忍而来,又负伤而去,到现在我怎么拒绝,我看着蒲津杨静默的眼底,滑过一丝痛苦,我还是点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