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乐哥,你毕业之后准备找什么工作?”江若问道。
“还没想好呢。”这是另一件令温乐头疼的大事。
“哥,我们马上换房子了。”江若热情邀请道,“等你找好工作,可以搬过来跟我们做邻居呀。”
“好。”温乐答应道,“你们搬家如果需要我帮忙尽管找我。”
“嗯。”三人说定了之后,共同举杯。
吃完夜宵已经快十一点了,韩云开车把温乐送到了学校门口。
韩云搂着江若跟他告别,三人约定以后常聚。
两人离去之后,江若失魂落魄地回到宿舍,还因为超时差点被宿管关在了门外。
一打开宿舍大门,就听到室友罗槟雷鸣般的鼾声。
他胡乱地洗漱了一下,爬上床却怎么也睡不着,一闭眼,眼前就总会出现酒吧里那位丽人的影子,他压着胳膊,侧躺着,花痴似的想着她。
清亮的月色照在他的床上,他透过窗户望着天边的一轮明月,幽幽的叹气,不由得想起那句著名的诗“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如果以后再也不能相见,不知道他还会不会遇见让他如今夜这般动心的人。
他又后悔又惋又自责又心痛,如果现实中佳人再难寻觅,他只求梦里与她相见。
他虔诚地对月祈祷,可一转眼月亮就隐到阴云之后了。
温乐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由于梦里实在刺激美好,他睁开眼睛时甚至有些发懵,顶着一头乱毛在床上坐着发愣,一时间分竟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他的女神果然没有绝情,出现在了他的梦里。
但他却觉得自己有些亵渎了女神,因为这场着实在是有些“下流”。
在梦中,他将自己和她代入到巷子里看到的车里的那一幕里。他梦见她像韩云那样,居高临下地坐在自己身上,纤长的双手死死地掐住自己的脖子。
她薄情而性感的双唇在他脸上游走,似爱他又似逗弄他,她的玉齿无情地在他的身上咬出红痕,她霸道而骄横的眼神令他屈膝、令他臣服,令他又爱又恨。
梦中快乐隐秘而刺激,他害羞地用手掩住了滚烫的脸。
他捂着脸又躺回床上,他明明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却像个心痒难耐的老色批,居然对她产生过如此强烈的遐想,他越想越难受,整个人羞躁难忍,用薄被蒙着头在床上翻来覆去。
又是踢腿又是哼哼,他发癔症似的折磨宿舍里的老床板。
坐在下面肝游戏的室友罗槟受不了了,取下挂在耳朵上的耳机,爬上他的床铺隔着被子用力地拍了一下他的背笑道:“做什么春梦呢,看样子昨天收获不小啊。快起来跟老子分享一下,都勾搭了几个漂亮小姐姐啊?”
温乐魂都要被他吓掉了,猛地坐起来,满脸通红地心虚叫道:“我昨天谁也没勾搭。”
他抽出抱枕丢下去砸他的头,“我也没做春梦呢,我只是在担心毕业答辩。”
“屁吧。”罗槟稳稳地接抱枕,又向上用力扔回了他床上,嚷道,“知道你论文被表扬了,还搁着演呢,想气死谁呢,老子都不担心,你担心个屁,快点下来陪老子联机,老子要把输的门票赢回来。”
“打什么打。”温乐无情地移开他搭在自己肩上的爪子,嫌弃道,“不要耽误我挣钱,我下午还得去奶茶店干活呢。”
“那你可甭干了。”罗槟笑嘻嘻地道,“我刚得到的小道消息,下周梅氏企业的领导要来咱们学校参观考察,不知道是不是要搞什么人才合作,还要给咱们学院捐一批专用电脑,学校要搞个什么仪式,还要选几个大四优秀毕业生代表上台发言。”
温乐心里正烦不想听他絮叨,眯着眼打了个哈欠。
“最新消息。”罗槟凑到他耳边道,“院里准备派你当优秀学生代表上台发言。”
温乐最讨厌这些学校里的硬性活动,但是作为即将毕业的大四学生,能够在企业领导面前露脸,还是个不错的机会。不过他有些不信罗槟的小道消息,摇头道,“这种好事怎么可能轮到我。”
“咋,你好歹也是拿过奖学金的人,不让你上难道让我这种成绩垫底的上吗?”罗槟没好气地说道。
温乐揉了一把脸,精神还是有些萎靡,“你又不用担心,找不到工作大不了回家继承家里的果园,随随便便也能混个小康以上了,哪像我,一分一毫都要自己挣。”
罗槟揉了一把已经几天没洗,油到发亮的头发,叹气道,“兄弟,你不知道我们家的难处,哪有你说的这么简单,这几年行情不太好,我们家的果园已经连着几年亏损好几年了。还不知能撑到什么时候,我还回家继承,继承个毛线啊,你没看我已经准备留在慢城老实找工作了嘛。”
温乐已经没心情跟罗槟讨论他们家的果园了,因为辅导员的电话已经来了。
他接了电话,果然跟罗槟说差不多,由于活动举行的比较突然,又考虑到毕业季很多即将毕业的学生已经离校去各地实习去了,所以这个好事就莫名其妙的落到他的头上。
学校里很看重这事情,梅氏无论是经济实力还是影响力在慢城当地都是举足轻重,虽然这几年企业效益也是连滑,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梅氏的董事长梅霖还曾是慢城第一首富,实力不可小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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