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王顺和袭远进门来,王顺身上还驮着个人。
莫寒有些莫名其妙,正不耐地想开口,却让袭远抢了先。
&ldo;你照顾一下他,我还要安排他的事,不能多待。&rdo;语毕,招呼王顺将人放在莫寒床上就要走,临出门前,看莫寒满脸问号,谨慎道:&ldo;除了弥月,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也就你这安全些。
各类贡药你都还有吧,都用着吧。
我一会回来。&rdo;
袭远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不知所以的莫寒。
&ldo;公主,奴婢去取药。
您赶紧着,不然那人可真不行了。&rdo;这下,真只有她一个人了。
莫寒有些踟躇地走向那仍留着她体温的床,挑起床帐。
那是一副充满诱惑的画面,起码对她来说是。
那人轻轻蹙着黛眉,微翘睫毛的睫毛在眼下投下长长的影,英挺的鼻下,那如樱桃般红润鲜嫩的唇轻启着。
白玉似的肌肤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出一道柔和的光晕。
他正安静地,沉沉地睡着。
&ldo;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肩若削成,腰如约素。
延颈秀项,皓质呈露。
芳泽无加,铅华弗御。
云髻峨峨,修眉联娟。
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rdo;说的就是眼前人吧。
也无怪景德帝爱男色了。
要是每天早晨起来,睁眼就能看到这张脸‐‐也不错。
莫寒俯身侧坐在床沿,仿佛着魔般,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只想取触碰,那如玉的肌肤,那若谪仙般美丽的面庞。
&ldo;公主,药都拿来了,您挑挑,看行吗?不行奴婢再去太子宫里寻些来。&rdo;弥月抱着一大堆瓶瓶罐罐,用脚勾上门,小声说。
莫寒仿佛在做什么亏心事似的,猛然收回了手,有些埋怨的看了弥月一眼,道:&ldo;都拿来,我看看吧。&rdo;只差一点就摸到了,真成一大憾事了。
她佯装无事地解开祁洗玉的衣带,挑开他本就松散的袍子。
却突然被弥月按住了手,&ldo;公主,男女有别。&rdo;莫寒抬眼瞟她一眼,两手一摊,道:&ldo;不然,你来?&rdo;弥月偏过头。
&ldo;还是回你那太子主子,说咱们不干了?&rdo;莫寒甩开弥月的手,继续剥床上人的衣服。
&ldo;奴婢……&rdo;弥月低头退到一旁,没有再说下去。
古代的姑娘聪明啊,打一份工,拿双倍工资。
莫寒觉得自己的经济头脑倒是不如这足不出户的小姑娘了,真不知道为什么人都说古人的钱好赚。
莫寒还在盘算她的赚钱计划,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先前令她忍不住要触摸的凝脂似的皮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有鞭痕,有烙铁留下的烧伤,有利器划过所留的伤疤,更多的是她也无法辨认的疤痕,新旧交杂,不可胜数。
他左肩还有一处很深的刀伤,似乎是很多年前的,像蜈蚣一样,丑陋地爬在美如青玉的人身上。
莫寒本挑了先西域来的金创药,后又似想起来了什么,回头对弥月低声说:&ldo;你去兑些盐水来。&rdo;继而又翻箱倒柜地找东西,最后在箱底找出了她十四岁生辰时太后赏的苏州雪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