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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第1页）

也许，在付出的时候，亦不觉得是付出，只是觉得理所应当罢了，既然是里所以当，那么便去做，它渗透在烦琐的记忆中，读懂它，才能了解爱。

听见他上床时被褥窸窸窣窣的响动，莫寒终于闭上眼，无比安心。

他的手覆在她小腹上，小心翼翼，&ldo;这里痛？&rdo;

&ldo;嗯。&rdo;

他试探性地轻轻揉了一下，又问道：&ldo;有没有好一点。&rdo;

鼻尖酸涩，她已说不出话来，只能含糊应承。

于是，他就如此揉着她疼痛的小腹，笨拙且生涩。

但是，真的不再痛了。

&ldo;煦，我们就这样，一辈子，好不好？&rdo;

&ldo;废话，不这样还能哪样？不行，我累死了，你别找我说话，我得睡了。&rdo;完颜煦调整睡姿，有些不耐地回道。

而莫寒此刻却出奇地精神，开始絮絮叨叨地找完颜煦搭话。

&ldo;你回来之前我把府里重新装修了一片，大的摆设没换，但位置都改了，整体格局都变了，明天我领你到处看看……&rdo;

&ldo;尽欢五岁多了，要开始给他物色师傅，教育是头等大事啊……&rdo;

&ldo;然后，我们会有孩子，很多孩子，我要开始想想该启什么名字才好……&rdo;

他已然睡着，只是手仍在无意识地按揉她的小腹。

这一夜虽腹中绞痛，她睡得甜美，晨光从窗台泄露到室内时，她才伸着懒腰，打着哈欠迷迷糊糊地揉眼睛。

一大清早枕边人已不知去向，招来弥月穿衣梳头，又吩咐厨房早点菜式，继而便向后院练功房走去。

完颜煦在练功房里耐着性子教导尽欢武术。

他本就不是有耐性的人，而尽欢正到了贪玩的年纪，起初觉得新鲜便也饶有兴致地学两招，一炷香时间过去，尽欢觉得没意思，瘪着嘴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不肯动一下。

完颜煦无法，凶，只会让儿子哭得更起劲；哄，他哪里懂得如何哄小孩。于是他一甩开兵器，与五岁的尽欢对座在地上，来来去去干瞪眼。

莫寒在门口看了半晌，见两父子这般大眼瞪小眼的，终是没忍住笑，倒是尽欢耳朵灵，呼啦一下起身奔到莫寒身边，扯着裙角，可怜巴巴的诉苦，&ldo;娘亲救我，爹爹一大早就叫尽欢来学武，爹爹教不好还怪尽欢……&rdo;

她拍拍尽欢胖嘟嘟的脸，笑着说：&ldo;好了好了，你爹可是个吃饭都嫌烦的主，能教你这么一会已经算不错的了，明年开春找个师傅专门教你，但现在，咱们要去吃早点。&rdo;

一听吃饭，尽欢立马两眼放光，扯着母亲的衣袖，兴冲冲地问，&ldo;娘亲，有奶黄蛋糕么？&rdo;

&ldo;没有，那太甜了你要少吃点。&rdo;看着小家伙瞬间黯淡的眼睛，她便又补充道，&ldo;不过有牛奶炖蛋。&rdo;

&ldo;好哎！对了，爹爹你不要跟尽欢抢哦！&rdo;小家伙转过头，警惕地望着仍旧坐在地上兀自生闷气的完颜煦。

&ldo;谁稀罕你那破玩意，甜得腻歪！&rdo;

尽欢听了，面色凝重，仰头对着莫寒郑重地说道：&ldo;娘亲，爹爹说娘亲做的东西都是破玩意哦！&rdo;

完颜煦这才拔地而起，喝道：&ldo;臭小子，看你爹我不好好收拾你！&rdo;

这是时常上演的场面，府里的下人早已习惯，这热闹不瞧也罢，于是个做个的，无人观赏。

尽欢已乖觉地躲到莫寒身后，却还不知死活地对着完颜煦做鬼脸。

莫寒失笑，上前勾住完颜煦手臂，&ldo;走吧，吃完早饭有了力气再发火嘛，我的王爷。&rdo;

他甩开莫寒，转过身赌气一般回道：&ldo;不去！&rdo;

&ldo;这样更好，没人跟尽欢抢东西吃了，娘亲我们先走吧，爹爹自然有好吃的，娘亲不用管他。&rdo;

莫寒作势要走，临出门前拉长了音调问：&ldo;王爷真不去？&rdo;

&ldo;不去！&rdo;停了片刻，他又补充道，&ldo;都有什么？&rdo;

&ldo;嗯……有鱼片粥，牛肉馅儿的饺子，当然，还有咸菜。&rdo;

&ldo;看在你盛情邀请的份上，本王就勉为其难地去看看，若能入得了本王的眼，便将就着用早饭。&rdo;

他上前，一把抱起沉甸甸的尽欢，与莫寒并肩走过后院萧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