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她那么久,他忍她那么久,他寂寞了那么久,等来的却只是她的冷漠和蔑视。
他不要再等下去,他要拿到他应得的回报。
仿佛到三月末的落英缤纷,粉嫩桃瓣悄悄坠落在象牙色的肌肤上,浮出一片片深浅不一的红。
他的唇流连在她柔软丰盈的胸上,烙下专属于他的痕迹。
他说阿九,你是专为我设的蛊。
她隔着重重迷雾看他满是欲望的眼,连恨都觉得无力,只是在等待下一刻,死亡的到来。
他握住她的腰,小心翼翼,生怕稍有不慎便将这般纤细的腰肢折断。
他爱她,在淋漓的汗水中唤她的辱名,在交缠的发丝中啃食她的锁骨。
他在她身体里徘徊,流连忘返。企图通过温暖狭窄的甬道抵达她的心,成为她的归属。
他像与她贴近一些,更近一些,于是愈发猛烈的冲击。她破碎的嘤咛成了他前进的凯歌。
猫头鹰的凄厉哀鸣,将沉寂夜空割出一道血淋淋的伤。
她断断续续地呻吟,他听得愈加享受。
最后一声,仿佛是死亡前的呼救,她伸手想抓住什么,却得满手虚空。
&ldo;煦,救救我……&rdo;
他被触怒,报复性地折磨她,他咬在她圆润的肩头,却在无意识间咬出满口血腥。纤细的红色在她的身体上蜿蜒作画,犹如远古图腾,古老神秘且充满诱惑。
这样的景象更勾起他的欲望,他更加兴奋,折磨她已成某种快乐。
从来没有这样一个时刻,她如此渴望死亡的降临,仿佛唯有一死,才能得到灵魂的救赎与安歇。
黑暗像升腾的烟雾,一点点遮盖双眼。
痛苦是一层层上涌的液体,把胸口压得窒息。
&ldo;哗啦‐‐&rdo;
她扒着床沿,将夜里服下的中药全数呕了出来。顷刻,酸腐的气味与y靡气息混合在一起,让人几欲作呕。
他被吓住,抚摸她的背脊,而她却止不住干呕,直至将胆水呕出。
他急忙抓一把外袍披在身上,对着外头大吼,宣太医进宫。
他回头,看见莫寒擦干净嘴角,伏在床榻上仰头看他,肩上仍有藤蔓一般的血迹。她笑,没有任何声响,诡异得让人害怕。
冰冷空气停滞在此刻,唯有屋内一盏孤灯,眼见这场黑夜笼罩下男人对女人肉体与灵魂的血腥屠戮。
面对
燕京。
他在半夜被噩梦惊醒,赤裸精壮的上身爬满黏腻的汗水。他坐直身子,古铜色胸膛喘息不定。
良久,梦中的恐惧才一点点散开,呼吸终于顺畅起来。他望着茫茫无际的黑暗,轻声喟叹,&ldo;阿九……&rdo;
她的名字已跟随十年相濡以沫的岁月融进血液,深入骨髓。仿佛在这样冰冷孤寂的夜里反复低吟便可取得她仍在左右的默默温情。
说好不再等她,却止不住心中不断四溢的想念。
府邸中每一个细微角落都有她的气息,挥散不去,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亲手将自己女人送走的懦弱与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