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或许可以肯定点。”树妖说道。
忽然一股怒气上头,差点没忍住一刀把树给劈了,可是,当我打算杀了树妖的那一刻,心中却好像有一股意念使我清醒了过来,在不断的告诉我,做事不能太冲动。
我抹掉了额头上的汗珠子,尽管此刻心中有种难以释怀的痛,可是左思右想,其中疑点重重,树妖的话似乎不能百分百相信。
如果我就是我自己的对手,要用什么法子才能把我自己跟馨瑶挑拨离间呢?安排一个树妖上来,立马跟你说馨瑶不忠?
显然不对,如果是我,起码要先说一些已知,且正确的事情,让对方先彻底信任自己,树妖的种种行为都符合我自己的猜想,一方面,邙山脚下随便冒出来一只成了精的树妖,就自称自己是什么邙山树神,呵呵,怎么想都有些过于突兀。
我沉着脸寻思了片刻,身为一个七尺男儿,听一只素不相识的树妖掰扯几句就信了邪,反过去对馨瑶各种猜测,这未免有点让人耻笑,等吧,一切答案都会随着时间慢慢浮现出来的。
于是我将长刀从树上取下来收入鞘中,冷冷说道;“你要我怎么救你?”
“我背后有一张镇妖符,被冰雪盖起来了,你帮我把符揭下来即可!”树妖赶紧说道。
我面无表情的用带鞘的长刀拍向树身,得先把树上的冰雪拍下来,不过拍了一下,我就立停下来了,冷冷问道:“是谁封印你的,又是因为何事?”
这事儿不能乱来,既然有人要封印它,证明这东西不是啥善茬,即便是邪道遇到树妖,也不该对它下手才对。
“呃,呵呵呵……实话说,是因为这邙山里的鬼道嫌本神太吵了,才把本神封印在此,那老头儿,不是啥好人啊!”树妖似乎还有些憋屈。
“你说的鬼道是谁?”我严肃问道。
“本神自认为知晓天下事,可这鬼道的身份却难以揭开啊,此道本事通天,恕我无法看穿。”
听它这么说,我也没什么顾虑了,这家伙不是雪妖派来迷惑我双眼的,就是真被人封印在此的,的确,这家伙深夜在山里喊起来,让人听见那叫一个闹心啊,是我住在这山里,也迟早给它封印了。
既然如此,就没什么好顾忌了,拍掉它身上的冰雪,很快露出来一张黄符,揭下来拿在手中用手电仔细打量,是一张道家镇鬼符,并且画了得不是很标准,黄符想要灵验,必须一笔完成,一气呵成,这张黄符显然是几笔完成的废符!
“太好了,终于解封了,舒舒服服……谢谢你,本神常年混迹于邙山上下,以后你要有什么困惑之处,可以到这山里来叫我,丑时一到,大呼邙山树神,本神即会现身于你眼前,帮你解疑答惑。”
我用质疑的眼神看了看它,很想问问一张废掉的镇鬼符是怎么镇住你的,不过,0有句话叫做看破不说破,想了想,就先憋在了肚子里,问它:“怎么进邙山?”
“往前直走两里地,往左方山林走几步路可看见两条山路,走上面条即可进入邙山。”树妖毫不犹豫的道。
“告辞。”我把镇鬼符往兜里一揣,扛着长刀转身就走了。
“常来啊!”那东西还在后头喊了一声。
我没回答,从看见镇鬼符的时候,心里已经大概有点儿数了,这东西看上去不像害人精,但是个很容易被收买的玩意儿。
走在大雪之中,还不禁有些感叹,换做以前遇到一只树妖,画风可就没那么平淡了,曾几何时,哥们儿是连一个不能确认是人是鬼的老太婆都害怕的人,眨眼之间,都能在这大半夜的阴森山林中,与一只树妖平静沟通,大概也就半年时间不到吧?
我现在的梦想没那么远大,三十岁之前能有咱家老祖宗,东方不二那么牛就行了,闯地府杀鬼差这事儿咱做不到,但是对付一只雪妖,我觉得完全有必要练到毫无压力的地步,等着吧,那逼玩意再来靠近馨瑶,我非要想法子让他消失在五行之中!
想着一些七七八八的事情,眨眼间我已经走了二里地,咋一看,原来是回到了我们遇到狼群的山谷之中,正好是山谷的尽头,左边看去,上下两条冰雪山路,往下走就是我和胖子掉入天坑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