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家母亲和几位嫂子、侄女见天的保养,那皮肤和这位一比,那简直就是粗布麻衣。就那,他们家在港城不能算数一数二,也在前十,据三嫂显摆,同龄夫人中比她皮肤好头发亮的几乎没有……
&ldo;姑娘,你怎么一个人跑到酒吧后巷去了?&rdo;心思转了几番,其实也就一瞬间,却足够让男人误认为他背上的女子是位千金小姐。
听到问话,无当明白了,难怪那里有一种怪怪的味道,这样看来,被她踢飞的两人就是所谓的酒鬼咯。
不过,这话却让圣母迟疑了,想了一下,&ldo;我是偷偷跑出来的。&rdo;
&ldo;啊?&rdo;想过无数种可能,唯独没有想过这个,&ldo;那个,怎么称呼?&rdo;看到前面隐隐的亮光,谁家的小姐他待会儿也好给谁家送回去。
这个又让无当犯难了,总不能说自己叫无当圣母吧。&ldo;我叫毕悠。&rdo;她出自金鳌岛碧游宫,碧游算是她的根了。
&ldo;毕悠?&rdo;港城大家族中没有姓毕的啊。&ldo;姑娘,你不是港城人吧?&rdo;
&ldo;咦,你怎么知道?&rdo;无当好奇了。
&ldo;因为你一直和我说国语啊。&rdo;男人说着轻笑一声,暗嘲自己迟钝,到现在才发现。&ldo;就你一人吗?&rdo;
无当不知他是何意,&ldo;我一个,有问题吗?&rdo;
听到这话,男人终于相信她是偷跑出来了。像他的几个侄女,出门购物身后都会跟个保镖,更遑论这位穿着真丝白裙的姑娘。
毕悠见他不吭声,想了一下也问:&ldo;你叫什么名字啊?&rdo;
&ldo;我叫储备。&rdo;男人说着把她放下来,一手扶着她一边看来往的车辆中有没有的士,&ldo;你在这边有亲戚或者你住哪个酒店,我送你过去?&rdo;
听到这话毕悠忍不住哼唧,这男人怎么总问自己不好回答的问题啊。&ldo;什么都没有。&rdo;
&ldo;什么?&rdo;储备反射性的转过头,这一看,储大少再也不能言语了。
乌黑亮直的长发下藏着标准的鹅蛋脸,圆溜溜的眼睛衬着秀气高挺的鼻梁,时刻带着微笑的桃花嘴随着长长的睫毛一抿一抿,自喻&ldo;阅人无数&rdo;的储少爷差点把持不住。
先前还想着把人送上车,就该没他什么事了,这会儿储备不得不改变主意。就这姑娘这幅妖孽尊荣,别说现在是晚上十点,即使白天十点,被人掠去也是分分钟钟的事。
未免她祸害别人,或者别害他,储备只得问,&ldo;你在港城还有认识的人吗?&rdo;
&ldo;有啊。&rdo;
储备心中一喜,这就好办了。
&ldo;你呀。&rdo;纤纤素手一点,储少爷好险没晕过去。
&ldo;姑娘,没有一个认识的人你怎么敢来港城的?&rdo;他就奇了怪了,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大胆吗。眼见还没有空车过来,就多了一句嘴,&ldo;你这样,你的父母会很担心的。&rdo;
听到这话毕悠若有所思的看他一眼,她没有父母,唯一的师傅也冷冰冰的,打量着他额头上的细汗,脑中突然闪出个想法,要是这人就是她那位有缘人该多好啊。
只见她大眼一闪一闪,也不吭声,好不容易有辆的士过来,一时无法,储备暗叹一声,&ldo;你要是不嫌弃,先去我那里?&rdo;再怎样,崴到脚的人都不适合一直站着。
而街边站久了的毕悠对周围的建筑物和闪烁的亮光很是稀奇,这会儿看到来到面前的铁盒子,又忍不住闪了闪神,等他反应过来,已经坐在了所谓的车上。
储备见她脑袋乱晃,不是摸摸坐垫就是敲敲车窗,只当她从未坐过的士止不住好奇,又看到司机频频向后视镜上瞄,便放弃了与身边姑娘说话的念头。
要说这个储备啊,也是有个意思的人。他本是港城地王储家小公子,十四岁那年留洋国外,因为父亲哮喘发作,才中断学业回港。
对于他还有一年就毕业却不继续深造,储家父母颇有微词,可储备出生时其父已经四十五岁,其母也四十三,虽然已孕育三子,储家父母却对这个儿子宠溺异常。
可谓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恐化了,他这一说不愿意读书,储家父母只是劝解一两句,然后就随他去了。
其实,所有人都不知道,储备心中有一个秘密,他十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痊愈后脑袋里就多出一份记忆。
记忆很凌乱,有时候还会断线,夜深人静时储备回想那起份记忆总像是在看电影,可荒谬的是,有时会觉得那份记忆本来就属于他。
这个想法让一直信奉&ldo;子不语怪力乱神&rdo;的储备很害怕,就一直把这个秘密埋藏在心底。直到十四岁,父亲让他留洋,学校和梦中人的一样,少年才蓦然惊觉,内心深处的记忆可能就是他前世。
打那以后,储备就把那份记忆看成了自己的。闲暇时候,也梳理了一下,对于记忆中的人二十岁加入唱片公司,三十岁登顶,然后更成为传奇,储备内心很激动,没想到他前世如此风光无限。
只是后来一些东西,储备怎么也想不起来,比如他是因为什么去世的。不过,储备也没因此烦恼,只归于时间过去的太久了。
更何况今生投身到了地王家,和前世根本不同,即便清楚前世的所有,对他也没有多少用处,最多不用苦苦学习外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