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在此刻,盯着他紧抿的唇和灰黑色的眼睛,虞渔心里忽然重重地跳了一下,仿佛从某种梦境中清醒过来似的。她忽然意识到韩昌柏是一个体格健全的、相较于她而言,拥有着绝对统治力的男性。也许是系统和她说过的会保证她的绝对安全,所以虞渔向来是有恃无恐的,所以好像以往虞渔都并
未主动去思索过,韩昌柏其实是一个有正常思考能力,会充斥欲望的男人。
但是现在虞渔意识到了。
韩昌柏眼底暗色翻滚着:“不要乱踢。”
韩昌柏声音已经有点危险。
他哪里是什么真的任人拿捏的白月光。
韩昌柏是当过兵的、拿过枪的标兵,也是在商场上老谋深算的年轻领导人。
若真的被虞渔的美色冲昏头脑,那么就算在虞渔身上,他倾注了再多的愧疚,又怎么会真的隐忍到不想在虞渔身上索取分毫?
他一寸寸握住虞渔的小腿,指骨朝上攀爬,一路到虞渔的腿弯处。
“你踢什么?”他忽然笑着问。
虞渔这才看清楚韩昌柏眼里闪过的强硬的霸道。
这时虞渔觉得韩昌柏好像又恢复了她记忆里韩昌柏的模样,不是什么任她招惹的木头人,他此刻鲜活起来,就好像突破了他之前对自己的某种限制似的。
他皮肤白,很白,可是白得带着一种冷调的诱惑。
嘴唇抿起来,好像微微朝上勾,可是不明显。
“虞渔,我是个男人,不是和尚,知道么?”
他一寸寸放开虞渔的腿弯,眼神中的某种令虞渔感到危险的情绪慢慢消退,进而身子超前倾,另一只手微微端起虞渔的下颌骨,然后轻声问:“怎么总要我说点什么才知道。”
“不过你放心,你不同意,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但前提是,你不要主动招惹我。”
他声音沉闷而带着男性特有的低低的磁性。
令虞渔感受到某种震颤从他的指尖传递到她的骨头里。
一种颤栗,大概是和他喉结震颤的频率同步。
这也许是韩昌柏第一次在虞渔面前流露出这么一面。
在放开虞渔之后,韩昌柏便站起身来,朝着浴室走去。
里头传来水声,足足过了四十多分钟,韩昌柏才从里面出来。
他一只手握着毛巾擦着重新湿掉的头发,一双淡漠而清冷的眸子便朝她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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