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嘿,光头,配一副墨镜,真真象个特工啦。&rdo;尉迟风笑说。
龚破夭却没笑,将尉迟风拉入房间,二话不说,抽出匕首就将他乌黑油亮的头发给削了。
摸着光头,尉迟风几乎要哭,嚷道:&ldo;难看、难看死了。我剃了,你也要剃。&rdo;
龚破夭却说:&ldo;你想想,有哪个书生剃光头的?&rdo;
一下子语噎。尉迟风无语,过了片刻才道:&ldo;为啥你什么都占理?&rdo;
&ldo;不是占,而是理本身就存在。好了,赶快回去休息。&rdo;龚破夭道,不容分说地把尉迟风轻轻推出了房间。
关上门,龚破夭躺到床上,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躺了一下,他又爬起身,将一套衣服、烧饼、小钱袋、两盒子弹装入一只布袋。试着斜肩挎上,嘿,还真象模象样的。
脱下西装,穿上农民装,龚破夭就象鸟儿回到熟悉的山林一样,感到十分舒服。穿上线袜、布鞋,那也是柔柔软软的,不象皮鞋那般生硬。
他走到窗前,正想打开一角窗帘,望一望玄武湖,楼下突然传来嘈杂的人声。
赶紧飞出门,飘到楼下。
龚破夭一眼就看到了浑身血淋淋的方铁。
方铁躺在沙发,头枕在尉扬的大腿上,已经气若游丝。
&ldo;方铁,你一定要挺住。&rdo;尉扬急切地道。
方铁惨然一笑,艰难地道:&ldo;站长,你也不必安慰我,老天注定要我走,我就得走了。只怪我太大意了,我们的车出门之后,走了几条街,也没见有尾巴,就放下心来,直奔中统局南京站,刚到他们那条街,一辆货车突然从一条小巷冲出来,枪就响了。要不是司机反应快,从一旁冲了过去,我是连回来见你的机会都没有了。&rdo;
尉扬闪着泪光:&ldo;嗯,我明白了。中统局那边,其实也象我们一样,已经被监视了。&rdo;
方铁动了动头,突然身子一昂,吐出最后一口气,便闭上了双眼。
&ldo;方铁、方铁,你醒醒,你醒醒啊。&rdo;尉扬摇着方铁,悲切地喊。
但方铁再也不可能醒过来了。
&ldo;奶奶的,我跟他们拼了。&rdo;池峰双眼喷火,怒声地吼道。
尉扬朝他摇了摇头:&ldo;不可莽动。越是这种情况,越要冷静。&rdo;
&ldo;那我们在这岂不是白白等死?&rdo;池峰激动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