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得倒也不算出奇。丈夫当然应该知道自己老婆的名字。
捕快们抓流莺土娼的时候,总是这样问嫖客的呢!
楚留香苦笑道&ldo;她叫张洁洁……&rdo;
他正在庆幸,幸好还知道张洁洁的名字。
谁知他一句话还没说完,老太婆已跳了起来,大骂道,&ldo;好,你这小舅子,明明是你的姐姐偏说是老婆,你什麽人的小舅子不好做,为什麽却偏偏做这老甲鱼的小舅子,你究竟拿了他多少银子。&rdo;
她越骂越气手里的秤又没头没脑的往楚留香身上打了下来。
这实在未免太不像话了,老头子也着了急,赶过来拉,大声叫嚷道:&ldo;人家又不是你老公,你为什麽打人家。&rdo;
听他的说法,女人打老公好像本是天经地义的事。
老太婆大叫道&ldo;我偏要打,打死这小舅子……&rdo;
两人一个急着要拉,一个急着要打。
楚留香也看得发了怔,正不知是该劝的好,还是该溜的好。
忽然间,拉的和打的全都要跌倒,往他身上跌了过来。
到了这种时候,这种地步,楚留香也只好伸手夫扶他们一把。
忽然间,老头子从下面抱住了他的腰,老太婆出手如风,手里的秤在一刹那间已点了他身上七八处穴道。
&ldo;没有人能骗得了楚香帅。&rdo;
这句话看来已应该加以修正了,至少应该在上面加一句:&ldo;除了女人外,没有人能骗得了楚香帅。&rdo;
楚留香也忽然发现了一样事&ldo;老太婆也是女人,从八岁到八十岁的女人都一样不能信任。&rdo;
他早已发誓要加倍提防女人,只可惜还是忘了这一点。
他好像命中注定要栽在女人身上。
骡车又出了城。
老头子嘴里抽着旱烟,得意扬扬的在前面赶车。
楚留香躺在一大堆莴苣上,就像个特大号的莴苣‐‐他一向很少穿绿颜色的衣裳,偏偏今天例外。
衣服是苏蓉蓉特地为他做的。
&ldo;到人家那里去拜寿,总应该穿得鲜艳些,免得人家看着丧气。&rdo;
楚留香叹了口气&ldo;为什麽不挑红的黄的,偏偏挑了件绿的呢?&rdo;
他讨厌莴苣。
他一向认为胡萝下和莴苣这一类的东西,都是给兔子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