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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那个，我说……

陆冬看着石客发过来的一条条消息，实在忍不住了。

-你别说了，我说。

-啊?你说什么?

陆冬叹了口气。

-您能再懒点儿么?总共门口到这边儿没几步，出来说能死么?

-啊……

那边回了一个啊之后就没再说话，陆冬估计这他应该是出来了。

没一会儿石客穿着旅馆的拖鞋就出来了，看样子是刚洗了个脸，没洗澡估计是因为没换洗的衣服。

&ldo;说吧。&rdo;陆冬冲他抬了抬头。

&ldo;有坐着的地方么?&rdo;石客往周围看了一眼也没看到什么能坐下的东西。

陆冬从前台踢出来一个凳子，冲他努了努嘴。

石客搬过来坐下了。

&ldo;开始吧。&rdo;陆冬说。

&ldo;嗯?开始什么?&rdo;石客愣了一下。

&ldo;审问。&rdo;

&ldo;审谁?&rdo;

&ldo;审你。&rdo;陆冬看了看他。

&ldo;审我干嘛?&rdo;

&ldo;你说呢?&rdo;陆冬往后倚了倚，&ldo;一个怎么看都可疑的迷途青年，我总得知道点儿什么才行吧，看看你是该去拘留所还是收容所?&rdo;

&ldo;我那个所都不该去，我现在要去厕所!&rdo;石客站了起来，&ldo;厕所哪边儿?&rdo;

陆冬指了指左边。

解决了生理问题之后，石客回来重新坐了下来。

&ldo;我跟家里闹了点儿别扭，跑了出来，没你想象的那么糟，我坐公交出来的，结果那车是城郊线，还他妈就一辆，我下了车才发现钱包被偷了，也不知道这是哪儿。&rdo;石客摸了摸身上，没找到烟盒，&ldo;你抽烟吗?&rdo;

陆冬没说话，把桌子上的烟盒扔了过去，&ldo;节哀。&rdo;

&ldo;节个屁哀，我又没死。&rdo;石客使劲吸了口烟，&ldo;哥，我跟你说，我脾气不怎么好，要搁平常，你这句话一出，我就能跟你打起来。&rdo;

&ldo;打呗。&rdo;陆冬笑了笑。

&ldo;我又不傻，这不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寄人篱下。&rdo;石客叹了口气，&ldo;我都交代完了，怎么着?不需要再拿警察叔叔吓唬我了吧?其实也吓不着，我也不怕他们，又不是没进过。&rdo;

&ldo;就你这装逼样儿，我现在就能把你从我店里赶出去你信不信?&rdo;陆冬眯了眯眼睛。

&ldo;我这不是装逼，我这叫嘴欠。&rdo;石客笑了笑，把烟头踩灭了又给扔到了垃圾桶里。

&ldo;挺好的，有自知之明。&rdo;陆冬也跟着笑了笑。

&ldo;哥，我发现你挺会聊天啊?&rdo;

&ldo;跟你学的。&rdo;陆冬低下头，刚才手机又震了一下，周宇川发了条微信过来，陆冬低着头看了看上面的消息。

&ldo;目前为止，没有几个人能跟我如此无缝衔接的搭话，我闲不住，跟人自来熟，但是我看你不像啊。&rdo;石客看着陆冬。

&ldo;嗯?&rdo;陆冬听到他说话，抬起头，&ldo;怎么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