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柳从眉既曾为风尘中人,做这种事定然不是一次两次,那麽也就无所谓润滑或前戏了。
没想到当皇帝粗暴插入肉棒的那一刻,身下人却发出一声痛至极点的惨叫:&ldo;呃啊……!!!&rdo;
柳从眉两只手死死抠住青石砖fèng,下力之狠,十根手指头的指甲瞬间翻裂,血肉模糊的指尖渗出大片殷红。
他叫得太惨烈,把满脑子色欲的雅重月惊得停止了进一步动作。
他把他脸颊扳过来察看,发觉柳从眉的唇瓣已被他自己吃痛不过的咬破,珠玉般的牙齿给鲜血染成诡异淡红色;脸色像刷了一层石灰般惨白惨白,温润眸子里全是痛到极点的狂乱。
雅重月脑袋懵了一下,从焚身情欲中稍微恢复了点冷静。
他……他还不曾有过与人合欢的经历?
怜惜与罪疚之心只是一闪而过。雅重月自小睥睨骄纵,眼中看去万物合该臣服於他脚底,除了南尧月外不曾心疼过任何人。一个仅与他有过师生情谊,後又因权势被他视作眼中钉的柳从眉,纵是再清白干净,又怎能真正令他动摇分毫?
唇角上扬,扯出邪魅之笑。雅重月贴住柳从眉的背,左手绕到前面去掐住男人的辱头,重重搓揉爱抚,在柳从眉的惊喘中开始了剧烈抽插。
&ldo;啊啊!……呃……嗯啊……&rdo;
&ldo;怎麽……不挣扎……?你叫得越大声,我才越有快感……&rdo;雅重月咬著牙低沈的笑。
在那狭窄湿润内壁里得到灵魂抽离般的悸动,竟似远远胜过暗中服用药物;柳从眉越来越支离破碎的喊声和後穴流出的一股股血色溪流,更是莫名加深了性虐的享受。
雅重月抱著他,下身律动加快,进入得一次比一次深,感受到两人接合的地方热度急促升蹿。火苗般肆意燃烧的撞击,将暴躁残忍的嗜血欲望尽数催发出来,一丝清明也不剩下,室内满室空寂里只听得到雅重月粗重的喘息和柳从眉软弱漂游的呜咽。
正在兴头上,身下的柳从眉忽然又拉回了残留的意识,模模糊糊叫起了墨愈梵三个字。雅重月听在耳里,万分恼火,这个男人被他这麽强硬的侵犯著,在他抽插中像个人偶般毫无招架之力,居然还分神喊出别的男人名字?
&ldo;闭嘴……&rdo;他恶狠狠威胁他,&ldo;你要再喊……我不爱听的话……完事後就杀掉你……&rdo;
男人身子一僵,雅重月给他无意识夹紧臀部的动作激到差点泄身,赶忙一口咬到那人肩胛骨上,硬是挺住没有射出来。
他闷哼一声,险险把持住主控权後,阴阴笑道:&ldo;你……怕死……?&rdo;
那人却再无反应,由著他抓著他双腿翻弄折腾,咬紧了牙关,唯有清泪止不住流下脸庞。
柳从眉的梦里,一直都有流浪街头时那些相互扶助的童年好友的脸。
他们每个人都个性鲜明,每个人都有著自己的梦想和属意的未来,即便乞讨为生,生活拮据艰辛,也从来不曾偷窃欺骗。门洞里,破庙中,桥栏下,七八个孩子挤在一起,分享跌落在灰尘里的沾了灰的馒头,那是过往时光中属於柳从眉和墨愈梵的最快乐的记忆。
後来他们被人收养,後来那人莫名逼迫他们做奇怪的事,再後来孩子们给不认识的人带出去,回来时总是满身红印斑痕。
柳从眉是那帮少年中年纪最小的一个。
他长得最清秀,最不谙世事,所以他的朋友们都护著他,挡在他前头。有奇怪的客人上门,点名要柳从眉时,爱打架的墨愈梵豁出去给人打到半死,也死死抱住他不让旁人带走。
等到柳从眉真正知道发生过什麽,他身边已经只剩下墨愈梵一个活著的朋友。
&ldo;呃……啊……哈啊……&rdo;
往事潮水涌回,柳从眉把嗓子喊哑,眼泪流干,却哭不回他错过的一个个熟悉身影,哭不回他十岁前天真无邪的童稚岁月。
为何世间要有疾苦,为何富贵权势之人,总是得以肆意磨折、侵虐他人而得不到惩处?
他明明已经站到这众生之巅,他明明可以改变许多人的命运,为何时至今日这些梦魇又再度浮现?
这深不见底的黑暗纠缠了他十多年,他恐惧黑沈恐惧幽闭恐惧催情的香味,恐惧到那异样的声调一响起,他就入了魔障,眼见的不是雅重月不是这个神秘莫测的暗室,而是那久已遗忘的错落不堪光阴,以及硬生生扯开的长疮烂疤的伤口────
&ldo;啊、啊──呃呃!!&rdo;他仰起头,在雅重月灼热发烫的液体射入体内时,如受伤野兽发出长长的哀鸣。
身体颓然瘫软下去,长发凌乱纠缠在一起,沾著肩胛处雅重月齿痕咬出的血迹、浸在一地暗红里。
柳从眉流了很多血,雅重月起身检查他时,发现人已昏迷了过去,体温也高得吓人。
皇帝皱起眉,这人身体怎麽这麽不堪操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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