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委屈你了……&rdo;似乎也只能想得出这句话,接触到柳从眉略带疲倦却依然清明的眼神後,雅月圆只觉得一切言语都是多余。
他竟然选择了返回王城,选择主动屈身皇兄之下,任谁也料想不到。
虽然这个时候趁火打劫很不厚道,但雅月圆注视著他毫无波澜起伏的神色,真是很想问个究竟:柳大人此回折返,是为忠,为义,还是为情?
他终究没有胆量问出来。柳从眉一直在走神,静静站在他面前好久,仿佛才听见他的话,垂了眸,淡淡道:&ldo;……三王爷,糙民想去沐浴一番,不知可有场地。&rdo;
&ldo;我已吩咐下人备好温热池水,柳大人请自便。&rdo;脑海中自动浮现这个俊雅男子一夜承欢、婉转柔媚的画面,那凌乱披散的发丝、渗出细汗的光洁额头和身体中残留的白浊爱ye……
停停停,雅月圆慌忙打住自己的胡思乱想,他怎会也开始对男人的身体想入非非起来?
给皇兄影响到了,真真要命……
本欲示意宫女引导柳从眉前去,转念想了想,雅月圆暂时放弃了入房内去探望皇兄状况的念头,紧追几步跟在柳从眉身後。
也幸好他跟了那几步,柳从眉在雅重月不加收敛的力道蹂躏下,强撑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两三步路便走得双膝一软,险险跪倒到廊侧。
给一股大力扶住了软倒的身子,柳从眉脸色煞白,轻道了声谢。
&ldo;柳大人请勿勉强,&rdo;自是知晓柳从眉脚步不便的由来,罪魁祸首虽不是自己,雅月圆却也有一种为虎作伥、协同作案的愧疚,呐呐道,&ldo;不如由我扶你进殿中沐浴吧。&rdo;
&ldo;糙民愧不敢当。&rdo;
&ldo;是我们该铭感五内才对……&rdo;踌躇半晌,雅月圆道,&ldo;柳大人,有一事需同你商议,可否请你今日起,衣食住行均在舞英殿,最好便是皇兄身侧?&rdo;
那双温润如玉眸子转了过来,看不出情绪,只是望著自己等待解释。
少年有些发慌,垂眼,发觉自己视线自然而然落在男子小腹上,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赶忙又抬起头来。柳从眉也随之往自己小腹看去,顿时了然。
&ldo;两名後妃流产,不是偶然?&rdo;轻声问。
&ldo;太医院初次诊治时,误以为是焚香药性所致,若不是……&rdo;雅月圆顿了顿,还是接了下去道,&ldo;原本以为若不是皇兄深爱之人,怀胎之举便属徒劳,胎儿会因毒性转嫁而无法保住。後来我和同心私底下又找两位娘娘切脉、查看她们所服食膳食药材,在两宫细致盘桓搜查,方发现一丝端倪。&rdo;
&ldo;有人暗中落药,刻意要断阻皇兄每一线生机。&rdo;
温池水暖,东西南北四处麒麟兽头源源不绝喷吐出热水,一殿水雾萦绕。柳从眉褪去衣衫,赤著足,缓缓自池边拾阶而下。光裸白皙肩背上,殷红吻痕比之脖颈处显露出来的颜色更深、更多,更加触目惊心。
双足踏入温泉,热水漫过小腿、大腿根部,再浸过腰部,下体那处隐秘骤然接触到流水,便是一阵不可忽视的刺痛。柳从眉轻嘶一声,白了脸,伸手稳住池沿,一瞬间恍神。
犹记得雅重月纤长手指拂过自己身体,薄唇自脸颊一点点亲吻过锁骨、肩胛、辱首、小腹、大腿,如烧红烙铁般处处灼热,处处烧痛,令他不得不紧紧屏住呼吸,克制自己不要失了礼数呻吟出来……
他不识得自己,拥抱自己的方式却依然强硬霸道,逼他张开唇舌与他喘息相闻,津液交融;逼他痉挛著攥紧被褥阵阵发颤,用恨不得折断他般的力道在他体内驰骋无疆,开拓垦殖──他被他压在身下,抬眼只见那神智恍迷的人眯著俊美凤眸,眼神狂热而闪耀莫名光华,两厢对视,竟然总是他心悸的先背过眼去。
雅重月已不是那个认得出他的乖戾学生,不是那个颐指气使自以为是的年轻皇帝,他面对这样懵懵懂懂的雅重月,却为何还是会感觉到欺身罩头的巨大压迫?
苦笑一声,压抑紊乱起伏的心绪,柳从眉扶牢池壁,咬紧牙关忍受红肿後穴带来的不适感,艰难将身子放低,全身浸入温热池水中。
雅重月与他颠鸾倒凤了大半个晚上,惊人的磨缠与持久,仅在最後一次射出,而他已是撑不住的昏迷了过去。昏过去前记得清楚,皇帝释放之际仍在自己体内,那应当是已容纳了大部分爱ye罢?孩子可有怀上?
双腿间粘稠湿濡,混合著未经润滑插入而裂开的血迹和皇帝的精液。他犹疑半晌,方拿方巾慢慢向腿间探去。一触及穴口,不禁颦眉忍痛。
一双保养良好的手忽然自背後将他揽入怀中,柳从眉一惊,骤然反身,哪知正好给了来人可趁之机。
雅重月凑唇过去,堪堪吻住柳从眉惊愕微张的口。手揽在柳从眉腰部,略使了点力,便把那原本就虚弱的人制得牢牢的,只是在自己怀中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