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微微抿起,不自觉舔舔干涩的唇瓣,喉咙微妙的发干。
只这麽凝视那人背影,呼吸著近在咫尺的那人身上淡淡的香气,都让年轻气盛的皇帝,每过一刻都是煎熬。
──他想碰他。
因为蝶儿总粘著爹爹的关系,柳从眉默默推开过他多次,他已经禁欲了三个多月。每天最多是亲亲抱抱,根本止不了渴。那种浅尝辄止的奖赏,不仅浇灭不了身上火焰,反而有让之越烧越烈的趋势;手指拂过柳从眉眉眼,都会让皇帝忍不住指尖打颤,下腹又紧又烫,却偏偏无法当著仰头看著自己的女儿的面去肆意妄为。
上回好不容易用玉蝈蝈把蝶儿诓出了屋外,又因为是太子生辰,平白错失了机会。
──苍天垂怜,今天……他实在是忍到极限了。
皇帝走神走得太厉害,柳从眉给蝶儿换好衣裳,将她从床榻上抱下来後,回过头正看见他怔愣愣盯著自己,凤眸闪烁不定,不知在想什麽。
诧异的唤他一声:&ldo;重月?&rdo;
雅重月猛的一激灵,赶忙做贼心虚的收回视线。他还没想好如何说服他乖顺从了自己;过去这几年来,从眉允他靠近,总是他瞎掰乱凑理由,缠得他无计可施才会答应云雨。
这番,也要好好寻个由头才是……
话又说回来,哪家夫夫有他们这对这麽奇异,颠鸾倒凤前还要做足思想准备,费上好一番唇舌讲大道理,只差没搬出天地君亲师来……雅少慕从来都是想要就会直接死皮赖脸压倒南尧月,就算母後再不情愿,也还是会给成功的撩拨起情欲然後软下来,任由父皇予索予求,为何他这个做儿子的就如此失败,想想真是羡慕嫉妒恨啊。
柳从眉看他目光涣散(实际上是心不在焉)的盯著手边一卷公文,以为是公文上有棘手难题难住了皇帝。
微微颦眉,拍了拍蝶儿的脑袋,让她去一边玩耍,自己凑过去皇帝身边一同细看。
他一靠近,如瀑长发上淡淡的幽香愈发钻入皇帝鼻端,雅重月握笔的手便有了点抖动,竭力稳住呼吸。
&ldo;奏折有何难为之处?&rdo;柳从眉看毕全卷,只是普通的陈情书,并不涉及百姓利益或天灾人祸兵乱之类。
&ldo;没……&rdo;支吾。柳从眉偏头询问他的模样正直中透著不自觉的诱人,皇帝心里又是一阵小鹿乱撞,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ldo;今日折子似乎很多,&rdo;柳从眉望一眼雅重月带来的堆积满一书桌的公文,叹气,&ldo;如果批不过来,简单的可以拿给我帮忙。&rdo;
他知道雅重月自认真上朝以来事必躬亲,许多公文在阅批时反复审阅、必要时还差人召见上奏大臣询问详细,对细节极为审慎严谨,绝不轻易御笔一挥就判定结论。这样兢兢业业、一丝不苟的雅重月让他欢喜,暗地里赏识,但有时也会情不自禁心疼他的过度劳累。
但他不知道,男人憋久了容易心生邪念,即便是平日再勤政爱民的国君也概莫能外。
今日的雅重月,心思压根无法集中在奏折上。
柳从眉说著就去拾掇最靠近雅重月手边的几本折子,指尖刚触及折面,皇帝忽然抬手抓住他手腕。突如其来的碰触教柳从眉错愕了一下,只觉皇帝手心烫得厉害。
作家的话:
我决定让他俩在有生之年甜蜜下去tot
番外之鸳鸯锦05下温柔h
&ldo;重月,怎麽了?&rdo;不解的看著眼神发亮、又有些瑟缩的皇帝,去探他额头,&ldo;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手这麽烫?&rdo;难道最近政务繁忙,身染小恙而不自知?
柳从眉紧张起来,想想雅重月从前服食焚香落下过病根,一患伤寒就咳得死去活来,万一旧病复发那可怎生得了。
&ldo;我去给你找些药来先服著,晚些回宫记得请御医看看。&rdo;转背要走,皇帝一把拉住他,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