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噤声了,不敢怠慢,将府里最好的茶泡上,再恭恭敬敬端进去。
却说姜宓根本没跑出多远,就让商殷给追上了。
凤凰木林里,翠色葳蕤,枝叶簌簌,斑驳的细碎鎏金,映着光影一并撒下来,遂多出几分的唯美意境来。
姜宓被商殷拦腰抱住,再将人抱上一矮矮的横枝,禁锢着坐好。
姜宓眼睛红红的,眸光湿漉漉的,娇弱可怜还很无助。
商殷眸光深邃,他定定望着她,耐着性子开口:&ldo;你刚才说,想做我什么?&rdo;
姜宓粉唇抿紧,别开头不说了。
商殷双手撑在横枝上,从远处看去,就像是把姜宓困在了方寸之间。
他道:&ldo;宫苔枝,是故交之女,并无其他。&rdo;
姜宓瞥他一眼,掐着这个手指尖,晃了下悬空的小脚,细声细气地问:&ldo;她是殷殷的内人吗?&rdo;
商殷轻勾薄唇:&ldo;谁跟你说的?&rdo;
姜宓道:&ldo;大家都那么说的,还有殷殷只会帮内人,不会管外人死活。&rdo;
软糯的姑娘,说这话的时候,睫羽湿润润,眼尾带着晶亮的水光,越发显得委屈。
商殷没多解释宫苔枝的事:&ldo;我是不会管旁人死活。&rdo;
闻言,姜宓小脸垮了下来,沮丧又难过:&ldo;我……我我我……&rdo;
一连说了好几个&ldo;我&rdo;字,也没说出句完整的话来。
商殷指尖从她眼尾扫过:&ldo;但唯有,一个叫姜宓的姑娘,她若开口相求,无所不应。&rdo;
&ldo;你骗人!&rdo;姜宓反驳道,&ldo;你管我要代价,你是坏东西!&rdo;
记住只停留在幼童之龄的姜宓,思考方式和言情完全就和不懂事的小孩子一般无二。
商殷能对从前那只满是小心机的兔子狠心,但却没法对这么个软叽叽还总是闹腾的小姑娘不心软。
他侧脸,深呼吸,随后直接了当道:&ldo;你亲我一口,明日你大哥二哥就能回来。&rdo;
姜宓都呆了,实在没想到,竟有这么厚脸皮的人,能把这种是当成条件,还青天白日的,就这么说出口。
商殷瞥着她,双手环胸,扬起下颌:&ldo;怎么,不敢?&rdo;
隐匿在周遭的银蛇暗卫,下巴都给惊掉了。
他家主人,不仅厚颜无耻,还对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用上激将法了?
姜宓脸都红了,小姑娘不敢看他,又忍不住,便一眼偷看过去,慌忙低下头,跟着又偷看一眼。
那模样,活脱脱洞穴里头,胆小怯懦的只敢露出半个小脑袋的兔叽。
商殷整遐以待,并不催促。
姜宓想了半晌,扭扭捏捏,又很紧张,紧张到简直想咬手指头。
但她手才凑到唇边,商殷眼疾手快,连忙一把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