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活着,想痛痛快快,普通而平凡的活着。
余生,有一俗子为夫,他可以是猎户,也可以是贩夫走卒,然后生一个娃娃,相夫教子的过完这一辈子。
就这是她憧憬了很多年的幸福,不沾权势,不染勋贵,就做个普通老百姓。
姜宓没有跟商珥说这些,只是看了圈殿里还活着的死士。
然后目光坚定的道:&ldo;大公子,我们都要活着出去。&rdo;
商珥单手捂脸,低声笑起来。
娇娇软软的姑娘,白嫩脸上依稀都有血污,但她那双柳叶眸份外亮锃,像是雨水冲刷过的黑曜石,漂亮得让人想要收藏。
在她眉目间,分明还带着青杏的涩意儿,不想心性却坚韧如斯。
如此耀眼,又还乖得人心尖发软。
当真是招人的无法放手啊!
商珥半掩的脸上,压抑不住地浮起见不得光的强烈占有欲望。
他伸舌尖轻舔嘴角,瞧着姜宓的目光充满渴望的食欲。
他想要她,想的已经发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ldo;阿宓,你还是如此可爱哪。&rdo;他口吻意味不明的发出感叹。
姜宓不明所以,浑然不知这话从何说起。
商殷缓缓说:&ldo;十年前,在城南芙蓉池边,寒冬腊月天里,我被人丢下去,企图溺毙。&rdo;
他说到这,就没在继续说了,只是拿潮热滚烫的目光锁着姜宓。
遥远的记忆揭开一点面纱,姜宓睁大了眸子,恍然大悟:&ldo;大公子,我当年救的少年是你吗?&rdo;
商珥笑了,笑的十分满足:&ldo;是我,你当时只有六七岁,说我长的好看,往后要嫁我这样的。&rdo;
只这一句话,他就记了无数年,并认认真真等着小姑娘长大,然后用力抓住这束生命的暖光。
姜宓沉默了,年幼的童言童语,哪里是能当真的。
真要计较,其实并不算她救的商珥,她那会才六七岁,没力气拉起一个溺水的少年。
她只是跑了一趟,找了人来罢了。
两辈子,姜宓从未想到,自己被强聘强娶进商家,竟是因着这点陈年旧事之故。
商珥偏头看她:&ldo;阿宓,我如约娶了你。&rdo;
姜宓垂眸,下意识躲开了商珥的视线。
她抿了抿粉唇,又看了看紧闭的朱红殿门:&ldo;大公子,我们都一起活着不好吗?&rdo;
商珥并未回答,他半闭上眼睛,轻轻喘着气。
须臾,在殿里搜寻一圈,毫无所获的仲冬回来。
她往朱门上凝神细听,忽的皱起眉头惊道:&ldo;大夫人,外面的金吾卫开始用火攻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