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面色苍白,她微微喘息,撑着一口气道:&ldo;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什么都不会说的。&rdo;
商殷就站在那,双手背身后,眼瞳无波:&ldo;本官从不草菅人命。&rdo;
女人像听了天大的笑话,笑过了,字字泣血怨毒地道:&ldo;狗官,你杀的人还少吗?&rdo;
商殷无意讨论这些,他只是陈述道:&ldo;在府邸行刺本官,上一回还是在八年前。&rdo;
女人冷笑,只恨不能挣脱了扑上去生咬商殷几口肉。
&ldo;他们一个都没死,至今仍旧活着,&rdo;商殷继续说,眼神平淡的就像在说今日天气真好,&ldo;在能看到本官的地方,生不如死地活着。&rdo;
透骨的寒凉爬上后背,那感觉就像是被一片吸血的蚂蟥给咬住了一样,惊悚发憷。
商殷信手取了刑具架上的铁钩子,那钩子长约半臂,一头尖锐带钩,钩子上还密布倒刺,倒刺有血槽,槽里洒了一层白霜般的细盐。
铁钩子不知刑讯过多少人,暗色的血迹和碎肉渣子,将之染成了骇人的颜色,唯有白盐是醒目的。
钩子落到女人脖子上,商殷漫不经心道:&ldo;你非死士,便是为棋子,亦不够格。&rdo;
&ldo;那又如何?&rdo;女人情绪激动起来,&ldo;只要能手刃你这逆臣贼子,死又何惧?&rdo;
她说的大义凛然,浑然将生死置之度外。
尖锐的铁钩从女人脖颈往下滑,轻松钩破她的衣裳。
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女人不自觉打了个颤抖。
她咬牙强撑,色厉内荏的有些滑稽:&ldo;狗官,活该一辈子断……&rdo;
一句话还没说完,铁钩猛地刺进女人肩甲,鲜血噗嗤飞溅,温热而腥气。
商殷毫无怜香惜玉之情,他手一用力,那钩子顺势往里送了几分,倒刺上的白盐悉数都被鲜血融化,瞬间放大数倍的疼痛。
&ldo;啊!&rdo;女人惨叫一声,声音尖利而失真,大颗大颗的冷汗从她鬓角落下来,混杂着眼泪水。
太疼了!
好似整个身体都被撕裂成了无数瓣,灵魂都痛的崩溃。
&ldo;求……求……速死……&rdo;透过模糊的视线,女人艰难哀求道。
商殷面无表情:&ldo;谁跟你们说,本官不能碰触女人的消息?&rdo;
女人撑不住了,牙关颤抖,吐出两个字:&ldo;谷……谷生……&rdo;
商殷眯眼,他侧目身边的方圆。
方圆噗通一声,单膝跪地,飞快道:&ldo;大人,小的无能,上回谷生哄骗大夫人,小的欲杀之际,谷生被人救走,小的以为,一个穷书生翻不出风浪,就只是差了人寻其踪迹杀之。&rdo;
但自那以后,谷卿闵仿佛人间蒸发,在京城毫无踪迹。
商殷问那女人:&ldo;他还知道什么?&rdo;
女人意识不清,断断续续的说:&ldo;谷生未卜先知……曾言商狗夺天,乃灭世之举,当率先诛之,谷生还说,今年三九隆冬,属北之地会有雪灾,胡羌柔然等蛮夷,会南下乱我中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