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二妹妹,我……我我我要是想你了怎么办?大伯娘也会想你的呀。&rdo;软糯糯地嗓音里头,带着颤颤的哭腔,总能别人心尖都给哭软了。
姜姝嬅眼圈也红了起来:&ldo;没事的,待我安定下来,征得陛下同意,我就差人接你们进宫来。&rdo;
商殷也在旁说:&ldo;你实在念的慌,我就带你进宫。&rdo;
姜宓怯怯地望着他,老半天才点了点头。
盖因今个是姜姝嬅进宫的头一天,按着规矩,姜宓不好久呆。
一刻钟后,商殷带着人,又如同来时,飘然出宫。
皇帝多少又说了几句好听的话,适才推说有奏请需要处理,离开了玉露宫。
不过,走之时,很是大方地赏赐了姜姝嬅,以彰显对她的宠爱。
姜姝嬅将皇帝送出宫门,她遥遥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
少年人,身姿挺拔,英气勃发,满腔的雄心抱负,怎么都掩藏不住。
她垂下眼眸,翘起的嘴角,带出微末自晒。
她早该想明白,自己和姊姊比起来,只怕皇帝最想的,还是让姊姊直接住进宫里。
倒不是年少慕艾那回事,而是皇帝早看出,姊姊于辅政权臣商殷而言,不同一般。
她回身,滟潋流光从微翘的眼线上一闪而逝。
不管是谁,休想再欺负她姊姊。
姜宓趴在商殷背上,姑娘家娇气,走不了几步,小脚就酸痛不已。
她止不住的难过,无声无息地再抽噎,将商殷后背衣裳都给浸润了。
商殷驻足,长长的红墙宫道,从头看到尾,安静的只有他们两人。
&ldo;还哭,嗯?&rdo;商殷侧目。
姜宓打了个哭嗝,揉了揉眼睛,似赌气般将头靠在他后肩上,不吭声。
商殷眺望远处,目光有几分的空泛。
&ldo;宓宓,&rdo;他音色冷凉,像是深秋的日光,薄寒不暖,&ldo;你如何才肯回来?&rdo;
姜宓没说话,只抱着他脖子的手稍稍收紧。
商殷道:&ldo;你乖乖的,不朝三暮四总想离开,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rdo;
他失去过她一次,从前很多不懂她的地方,在后来漫长又孤寂的岁月里,在一点一点的回忆里,蓦地就琢磨透彻了。
透彻后,大悟后,他发现自己还是没法放手,所以就自发地用力去抓住。
可是,力道太大,就把娇气的姑娘给捏疼了。
自此,跟个杯弓蛇影的胆小兔子一样,再不愿他靠近。
姜宓仍旧没回答,她黑浓的睫羽轻轻颤动,呼吸却逐渐放缓,仿佛是睡了过去。